《潘德的预言》番外——终将复燃的死灰（3）(4)

“我承认。彼时的巴克斯容光焕发胜过在这异乡的任一时期。”
“你是否承认先哲塔里乌斯.西奥多所说：’公正的人不驯良？’”
“我同意。正是我在帝国推行古巴克斯的哲学来取代落后的偶像崇拜。”
“那我想，我们得到了基本的推论：在我的父亲统治下，你们从崇拜他的勇武到鄙弃他的荒淫；从盲信他的命令就像蒙上眼的战马到趁他醉倒后用匕首插入他的后背。你们更加野蛮了，不再温顺；你们更加公正了，不再盲信；你们更加勇敢了，向暴君挥舞拳头。”
“你们的确变得符合我们刚刚达成共识的关于更好的人的定义，所以我的父亲，被你指为暴君疯王的德谟西斯.奥古斯都完成了他身为君主的义务，所以，他是个够资格的皇帝。你是否同意这一点？”

“你没有受过基本的逻辑训练。”
“.……”
“君主的义务又何止我们提及的那一点，况且合乎义务并非等同一名君主的全部美德，此乃第一错。我认清暴君的凶残，并非是受暴君的影响，此乃第二错。我由忠于他到反对他，并非我的道德和智慧有所增长，而只是他表面的魅力无法长久迷惑一个心智健全且爱好学习的巴克斯人——并不一定是我的进步使得他獠牙毕现，此乃第三错。你的逻辑漏洞百出，所以你的推论更是完全站不住脚。”
“对于第一点，难道只有合乎全部的道德才能算是合格的君主？对于第二点，你如何证明德谟西斯.奥古斯都对你毫无影响？对于第三点，你如何证明在你为那个恶毒计划酝酿的数年里，你没有变得更加棘手，更加狡猾？”

“这是诡辩。”
“对，这就是诡辩。”
“那我看不出还有什么必要继续你的游戏。”
“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