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已死(10)

“打了头鹿，但我只能带出来这个了，黄家的人追的太紧，不然...”
“你别再说话了”我心烦意乱地打断他
“你乖乖躺好，我一定能治好你...”
“没有药，你怎么治”
“我是神仙下凡！闭嘴！”我的情绪终于糟糕到了极点
“大小姐...”华鸾一脸焦虑
“不说这个了...”老狗咳嗽起来，随后喷了一地鲜血
“有些事情，我想走之前和你说...”
“不要再说了！”我握紧了拳头，闭上了眼睛，华鸾和老狗仿佛都被我的声音镇住，房间里忽然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调整好了呼吸
“我早知道，你是张角的人了”我睁开有些肿胀的眼
“啊呀...”老狗似乎有些意外“有这么明显吗...”
“太明显了...”我抹了一把眼泪“对不起...”
“不要说什么对不起...”老狗虚弱地笑了笑“能在你这里救治这么多人，我已经很开心了”
“...你们太平道的人，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老狗只是平静地看着我，不置可否
“你还有想给我的东西吧？”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他最后的想法。

...
太阳升起来了
初升的太阳通体金黄，仿佛一片片比黄金还珍贵的小麦和稻谷铺在了这饥饿的人世间。这片朝阳是那么温暖
而老狗的尸体，是那么冰冷
“小姐...”华鸾的眼睛通红
“华鸾...”我疲惫地望向朝阳“我的医术如何？”
“当世前五”
“那么，我为何连一个只要用肝脏就能治好的病，都没办法治呢...”
“小姐...”
“甚至为了这个病，我还又搭上了一条人命...”我仿佛魔怔了一般，失魂落魄
“小姐，别再说了...”华鸾仿佛看出了我情绪的失控
“我他妈没用啊！”我指着老狗的尸体咆哮道“我连这点病，这点伤都治不好，我算什么神医？我甚至还要干出发符水这样的事情，我还能算是个医生吗！”
我抓起平时盛“符水”的木碗，把它摔得稀烂
“小姐！”华鸾哭了出来“不是你的错，真不是你的错，小姐你真的尽力了...”
“呵呵，不是我的错，那是谁的？”我冷笑着反问
华鸾不敢回答
我走到窗前，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这阳光是那么温暖，那么温柔
那么充满希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