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王九龙 此恨绵绵(4)

“我真是，为了你我都把自己训练成演员了。”
“够了，”等到桑潆泓向他吹完最后一口气，月亮已经爬上山许久了，“睡觉吧。”
桑潆泓坐在不大的床上，看着投影屏上的《哈利波特》电影，王九龙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正巧播到邓布利多说话。
“To the well-organisedmind,death is but the next great adventure.”
“对于一个心智健全的人来说，死亡不过是一场伟大的冒险。”桑潆泓望着屏幕说到。
“可以啊，还会外语呢。”王九龙一溜烟钻进被窝里，三月的天气还是冷气逼人，“你都些什么我不知道的技能啊？”
“不知道，”桑潆泓拉着被子上的线头，“我脑袋里就出现了。”
“哎，真是奇怪的物种，你说我怎么就会碰上呢？”王九龙撑着脑袋望向桑潆泓，“我还真走运了遇见你这么个小东西。”

桑潆泓没有过多反应，只是转过来看着王九龙的眼睛，多亮啊。
“晚安。”这是王九龙在教自己的名字后教的第一句问候。
“晚安小东西。”王九龙拉起嘴角笑了，闭上了眼。
夜里桑潆泓是被自己脖颈上的鳞片疼醒的，没有多余动作，她摸了摸那里，黏黏的，应该是流血了。其中一片鳞片突然褪落，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剜心的疼痛，桑潆泓没有掉泪，只是抓紧了被子，随着便是一片微弱的金光闪烁。
来了。
桑潆泓眨眨眼，翻江倒海的酸恶席卷而来，眼神迷蒙了几分，创口上灼烧的痛感没有停止，像一条小虫般在上面蠕动，时不时就咬一口。
桑潆泓掉下一滴泪来。紧接着在暗夜里变成珍珠。
“呼，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王九龙再一次看到桑潆泓眼底诞下的珍珠时，是在浴室。
“什么事儿啊，”王九龙蹲下来望着背对自己的桑潆泓，“上次是疼，这次又怎么啦?嗯？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