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王九龙 此恨绵绵(3)

简单交谈后，王九龙把桑潆泓带到了客厅。
“你吃正常人类吃的食物吗？”
“不吃，那些东西太难咽下了，”桑潆泓站起来，看着王九龙的眼睛，“你哭。”
“啊？”
“我们喝泪水，在水里的时候喝鱼的，现在只能喝你的了。”
王九龙深吸一口气，秉承着乐于助人的精神硬生生是掉下几滴泪来。
桑潆泓对着他吹了口气，泪珠凌空向她飘了过来，滴进嘴里。
往后日子里，王九龙但凡遇上什么糟心事，也不去外面蹦迪排解了，提上两罐啤酒，和桑潆泓一起搁沙发上一坐，边喝边骂边哭，王九龙舒坦了，桑潆泓也饱了。
用他师兄的话说，这叫：“魔怔了。”
“潆泓，嘛呢？”王九龙提着外卖，桑潆泓幽幽的从卧室里面走出来，王九龙眯了眯眼，发现她脖颈上鳞片扩大了。
“看见我这么不高兴?嗯？”王九龙边笑边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还是饿了?哎你要是饿的话再等等我吧，我今儿还饿着呢，待会儿，昂。”

“你摸，”桑潆泓凑过去抓住王九龙的手便把它往自己脖颈上送，“鳞片又变大了。”
 这几天桑潆泓的鳞片扩大速度快了许多。“我知道，这几天快嘛。”王九龙瞅着近在眼前的桑潆泓，“哎，你一直都没叫过我名字，老是你你你的。”
桑潆泓盯着他的眼睛，又黑又亮，纯粹得令人羡慕，没有波澜壮阔，满是细水长流的温柔。
“大楠。”
黑茶色的头发把桑潆泓衬得干净。她不与外人沟通，毕竟自从来到这儿就没出过门，王九龙是唯一接触自己的生物，虽然她不理解人类是如何处理那些腥膻的食物的，但从对面人的眸光下，她感觉到的是舒服。
 一如刚到他家时说过的那句话。
王九龙愣了愣神，他爱笑，此刻的笑却不同往常，牛奶划过喉咙的时候，细腻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行了行了，我满意了昂，我先吃，吃完就喂你——”王九龙拖长了尾音，双手握住桑潆泓的肩膀，把她送出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