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爛泥 第二節(8)

某方面來說，我是相信我一開始對著鵺說的那些東西的。我相信我的出發點是一種愛。
這句話是真的。
我不在乎我能不能找出這件事情的真相，也不想理會妖夢與鈴仙的愛情能否復合或者好聚好散。如果你看完前面我的敘述，你可能會覺得我之所以這麼幹，完全是出於我的興趣。這大概也是我說謊的地方——這是一半的理由。
另一半的理由完全出自於鵺。
我喜歡鵺。
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再也不把她當做朋友了。看見她的模樣就讓我腦袋的兩側發麻，平時的能言善道都感覺有些做作。我討厭這樣，我恨死這樣子的自己了。
但是我控制不了。
我控制不了自己在做夢的時候想到她的樣子，我沒辦法在她靠近我的時候大腦不要宕機，我搞不懂其中的邏輯機制，但我猜搞懂了也沒用。
我有感覺，就快要掩飾不住了。即使我用盡全力假裝自己一切正常，鵺還是看出來我奇怪的表現了。我回想著剛才的事情，說不出我的想法。
我……天啊，我不敢告訴鵺我的感情。太奇怪了。明明當了這麼多年的朋友，現在我卻要告訴她我希望她當我的……？不可能。鵺沒有意識到我的這個想法，她也不可能答應我的。即使我們真的在一起，我也有預感我們不會開心。

我覺得夏夜燥熱得難以承受，回家的腳步心不甘情不願，卻也覺得沒有什麼地方提得起勁前往。
Kenny G ……不對，是薩萊，薩萊對我說過的話突然從我的腦海偷偷跑出來。我猜想我真的很羨慕鵺，她可以永遠保持著那樣的姿態，將一切都展露在臉上，令我感到炫目不已，一股似乎是年輕的衝動。我只是單純地羨慕她嗎？不，絕非如此。我十分確定那股失神的衝動不是虛假的。但是那股衝動是什麼呢？是不是我的心靈已經錯過了可以去理解那個感覺，並且好好面對那個感覺的時候？
我不會與鵺在一起，就像是Kenny G 不會彈三味線一樣。一想到這裡，我的腦袋就告訴我不要再去思考這些東西了。明天還得早起去監視鈴仙。
但一想到今晚還得睡覺，睡覺的時候一定會夢見鵺，又讓我更加燥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