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爛泥 第二節(7)

“誒。什麼答案啊？”鵺想了想，大概覺得有些有趣，於是又反悔：“不了，還是不要告訴我吧，讓我猜幾天。”
我點點頭，雖然想要再待下去，但我再不回去可能就會睡在這裡了。雖然有些可惜，但是我還是決定回家。
“明天的話，換我來監視鈴仙看看吧。如果我沒猜錯，那麼很快就可以找出答案。”
“哦。”鵺點點頭，同時將一塊鬆餅塞入嘴巴：“這就表示我要去監視薩萊對吧？”
“對……”我想到那傢伙的臉龐，深呼吸了幾次：“記住不要跟薩萊有接觸。”
“我知道啦。”鵺冷笑一聲：“你當我會犯這種外行的錯誤嗎？”
“也是……”我覺得臉被重重打了一巴掌，“外行的錯誤……嗯。”
我伸手拿起賬單，正打算起身結賬。鵺卻叫住了我：
“猯藏。”
鵺把身子傾到我跟前，她的裙子只差一些就要碰到她的食物了，楓糖會沾到她的身上，我趕忙用手悄悄將盤子移開。視線再移回來的時候，鵺的臉龐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我嚇了一跳。
紅色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瞳孔照映出來，我才看見現在的我是多麼狼狽。一定是因為今天太累。我這麼說服我自己，卻知道擺明不是如此。

“你最近感覺怪怪的，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她的小腿跪在沙發上，絲毫不管桌上的食物與衛生紙，身體肆無忌憚地前傾，整張臉幾乎要貼上我的臉上。我稍稍往後退了一些，鵺撥開劉海，將她的額頭靠上我的額頭。
我什麼都沒看見，只看見她胸前的那個粉色的蝴蝶結，還有一種味道，我不清楚是什麼，但是我喜歡。她喃喃自語著：“發燒了嗎？感覺你的溫度有點高。還是……”
我沒有動彈，直到她把身子縮回去。我連續眨了幾次眼睛，用力起身：
“今天真的太累了。”我收拾桌面，一口將剛才的咖啡全部喝下：“咖啡都救不了我。”
“不是。”鵺的刀叉沒有動作：“我不是說今天，我是說最近，你都有點讓我摸不著頭緒。”
“是嗎？”我抓抓頭，腦子裡混亂地運作，完全想不出該說些什麼。只好聳聳肩，對著鵺笑了一下。我一邊向後退，一邊將口袋裡面的零錢與手上的賬單全都丟在櫃檯，然後打開門，快步離開餐車。
我必須承認一些事情。
我說了謊。
比鵺可靠的妖怪是存在的。
比鵺的跟蹤技巧高明的妖怪也是存在的。
比起鵺來說，很多、很多比她來得更加聰穎，更加有信用、職業道德的傢伙，我袖子裡的人員名冊一翻開，一通電話，他們三十分鐘就會來到我面前。我動都不用動，他們就可以幫我做完我要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