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爛泥 第二節(4)

我有些不耐，想要走出點心店靠近一些。於是到了櫃檯結好賬，正要推開門，一個不長眼的傢伙把門推開。
我變身成的是一個有些瘦弱的少女，那傢伙用力推門，我一下子沒有支撐好，便被撞到在地。
“……”我憋住想要蹦出的髒話，維持了這個角色的形象。一隻手有些慌張地伸出了，帶著有些關愛的樣貌對著我微笑。
笑你媽。
我還是很有禮貌地牽起那個人的手。這時候我才發現，這傢伙的頭髮很金，很卷。
很Kenny G。
好了，Songbird。我想起來那首在我腦中的薩克斯風了。連帶的，點心店開始播放島唄了，什麼都他媽混在一起了。而我用了一種最俗套，最惡心的方式遇見了我的偵查對象。
我差點吐出來。
他為了賠罪，請我來到一家餐廳。
老實說，我寧可與鵺共進晚餐。但這件事情從原本就不可能。我們都有各自要監督的對象，也說好了要等到目標雙方都回到家之後，才會到餐車裡面彙整情報。雖說我是不應該與薩萊接觸的，但既然他提出了邀請，我也就順著答應了下來。
有些出乎意料，我以為薩萊會帶我前去一些比較高級的地方，前往的卻是前幾個月新開的定食店。定食店的外觀似乎沒有不同，內部卻是暗得出奇，好像燭光晚餐的調調。我微微彎著眉毛坐到座位上，服務生遞來菜單，薩萊隨意翻了幾下，便將菜單放到一邊，微笑地看著我：

“妳不喜歡這裡嗎？”
“倒也不是。”我歪著頭，菜單上的東西倒是正常得很，品項繁多讓我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選擇。薩萊指了指其中一道：
“這裡的燒肉定食很好吃哦。”
我本來就沒有什麼想法，便這麼決定了下來。薩萊點完餐，便用手撐著臉頰，用他細細的眼睛看著我：
“倒也不是……倒也不是……”他複述著我的言語，笑了笑。“有什麼好笑的？”我多少有些不耐煩，他擺了擺手：
“沒什麼，只是覺得似乎不像是你這樣年紀的小女生會講出來的話。”
這傢伙是沒有搞清楚狀況嗎？哪裡有因為我長得年輕就覺得我年紀小的？幻想鄉這地方遍地妖怪，把所有人都當成人類不是很奇怪嗎？
“說不定我是妖怪啊。”我回了一句，他似乎也不顯得驚訝：“當然啊。不過就算是妖怪，外貌也可是會隨著心境改變的。”
這句話我不知道該讚同還是反對。總覺得這件事情是毫無關聯的，但一時間卻找不到反駁的論點。於是打算沉默。薩萊似乎是說上了勁，清了清喉嚨，開始講述：
“說到底，不論妖怪還是人類，都會有自己想要變成的對象，對吧？這時候，那些傢伙就會想盡辦法去模仿自身的樣貌，成為那樣子的存在。我知道的，厲害一些的妖怪在這方面尤其方便。外觀上是可以無限接近一個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