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爛泥 第二節(2)

因此啦，加入徴信社可恥嗎？一點都不可恥啊！相反的，為了他人的愛情奮鬥，同時還能夠賺到金錢，還有別的工作的不到的成就與刺激感，不覺得簡直就是夢幻的行業嗎？
“不覺得。”
我講得口乾舌燥，卻被一句話冷冷地打斷。我長歎一聲，看著對面的這位朋友，將加了過量砂糖和奶精的美式咖啡一口喝下，然後將炸雞鬆餅擠上密密麻麻的楓糖。
我眨著眼睛看她切下一大塊鬆餅，服務生從霓虹招牌的櫃檯走出來，將我們兩個的咖啡都加滿。“您的餐點很快就到。”她對我這麼說，同時露出一個微笑。我回了一個，等她走遠，我繼續說下去：
“拜託啦，鵺，我說得這麼久，你也不幫幫我嗎？我們也算老交情了吧？”
“去你的，猯藏。”她嘴裡塞著食物，講出來的話卻異常清楚，同時還咯咯笑出聲：“你就是會用這種花言巧語去騙那些人，貸他們付不出的款。”
唔，她這句話可說得一點錯都沒有。不過我也不可能就這麼軟弱下去的。克制住想要向著鼻子摸去的手，我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對啊，對啊。我的確這樣幹了不少次，但是我現在想要抽身了嘛。”我頓了一下：“你懂的，改過向善。”

“改過向善，改過向善……”她重複著這句話，就像在咀嚼嘴巴里的炸雞。手上的刀叉在手指之間旋轉，上面的一些楓糖四處亂飛。女服務生沒有向這邊看，我的手指上沾到了一滴。
“好怪。”
她的評價僅此而已，似乎不打算繼續說下去，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我抬起手，把手指上的蜂蜜舔掉。說句實話，我不是很喜歡這一類過於甜膩的東西。鵺看見了我的動作，放下了刀叉，歎了一口氣：
“好啦。跟我扯了這麼多，你到底想要我幫你什麼？”
“哦！你願意幫我了嗎？”我原本半張不開的眼睛總算是不再鬧彆扭了，差點帶著我整個身子站起來。鵺只是一副苦惱的樣子：
“我連你要我幹什麼都不知道啊。你總得告訴我……你葫蘆裡到底裝了什麼屎吧？”
我笑了笑，把咖啡拿起來喝了一口，再將笑容收起來：
“事實就是我搞砸了。”我摸了摸鼻子，歎了一口氣：“我收了委託人的錢，結果發現這個工作我一個人做不來。”一次跟蹤兩個人不是不行，但是我必須找一個可以我信得過的傢伙。
“我需要一個可靠的人。”我對著鵺眨眨眼睛，直直盯著她的紅眼珠：“一個信得過的妖怪，一個能夠在跟蹤上嶄露頭角的妖怪，你知道的，鵺，一個我的朋友，或者我……”我停頓了一下，決定喝一口咖啡，盡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