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曰无衣15

一群人闹着闹着就该吃晚饭了，大家围坐在一张桌上，七嘴八舌地说着这段时间打的仗，又问陶阳学了些什么，好不热闹。
“今晚我们睡哪儿？”陶阳抿了口清茶，悠悠地问了句话。
郭麒麟一把揽住他的肩，“您瞧瞧，瞧瞧这些壮士，哪位的床上还挤得下人？”
陶阳扫了一眼，王九龙，朱云峰，阎鹤祥，都是又高又壮的，估计床还不够他们自己睡的，无奈摇了摇头。
“这时候瞧出哥们儿的好了吧，哥哥收留你，今晚跟哥哥睡啊。”郭麒麟冲他一挑眉，带着一脸坏笑。
“你小子想小仔儿就直说嘛，还拉上我们。”朱云峰一脸看戏。
“大林哥哥，你想我了呀？”陶阳抬头看着郭麒麟，眼睛里都是期待。
“他哪里是光想你啊，还给你写信不准我们看，结果自己袍子都烧了哈哈哈哈哈……”
“王九龙！我看你是记吃不记打！”郭麒麟抓起酒杯就朝他脸上泼去，却被王九龙灵活躲过。郭麒麟一看不中，就在营帐里撵着圈地打他，一时间鸡飞狗跳，惨叫声不断。
……
“陶阳，你就睡里边吧。”郭麒麟看着陶阳坐在床外沿巴巴地等他。
“你睡外边不害怕啊？”
“我又不是小时候了，”郭麒麟坐在床沿上脱鞋，“睡外边有什么可怕的，你说是吧？”
陶阳翻身躺到里边，盖上被子不说话。郭麒麟掀开被子也躺进去，两人并肩躺着，都不说话。
沉默了半晌，郭麒麟突然转过身面向陶阳，静静地看着他的脸，他突然很想问，山洞里说的那个人，是谁？
此时陶阳也转过身面向着他，正当郭麒麟想开口说话时，陶阳却闭上了眼睛，安安静静地躺着，像是睡着了。郭麒麟打消了问清楚的念头，也闭上眼睛睡了。
“筱怀啊，”王九龙把两把长凳一并，在上边铺了褥子，“今晚就跟我将就一下啊。”顺手递给于筱怀被子和枕头。
“欸。”于筱怀接了东西放在用凳子做的床上，恭恭敬敬地答应了一声。
……
天还没亮，郭麒麟就被冻醒了，陶阳从小睡觉的时候就喜欢抱着被子，现在大了，还是没改。郭麒麟下床拿了袍子裹在身上，又躺回去陶阳身边。
陶阳睡得很熟，身边人去而复返的动静也没能吵醒他。
郭麒麟看着陶阳发呆，他们已经好多年没在一块儿睡觉了，想想小时候的陶阳，就是个胖乎乎的小丸子，一晃这么多年，他长高了，也瘦了，白白净净的脸上棱角分明。也是天天跟自己在军营里混，要是走在大街上，不知道得有多少姑娘哭着喊着要嫁给他呢。想着想着，郭麒麟也睡着了。
天亮了郭麒麟轻轻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陶阳。他们两睡的很近，近到自己躺在陶阳怀里，被子将二人盖的严严实实。陶阳用手臂当着郭麒麟的枕头，另外一只手搭在郭麒麟腰上，当然，他依旧睡得很熟。
“表哥，该起床吃早饭了。”王九龙说着就闯进来了，郭麒麟从恍惚中一下子惊醒，瞬间低下了头，心里暗中咒骂，他一定得让王九龙学会什么叫事先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