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曰无衣12

第二天一早，陶阳捧着一篮子水果又去了赵老先生家，二人聊的投机，傍晚陶阳才回来。
第三天照例去了。
第四天也是如此。
第五天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两条草鱼。
“师叔，您这样不行啊。”于筱怀看着陶阳干着急，“要不您跟他开门见山说了吧，别人还以为你这几天是奔着吃午饭去的呢。”
“我…”陶阳一时语塞，他也想开门见山，可他张不开嘴啊。
“这么着吧师叔，我去说，我去求老先生。”于筱怀信誓旦旦地看着陶阳，“我脸皮厚，我去。”
“别…我明天再试试。”
长夜漫漫，陶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一遍又一遍地想该怎么措辞，老先生拒绝了他又该怎么去求。
天刚刚亮，陶阳就收拾好出了门，在老先生门外来回走圈圈。
“吱呀～”一个小童子打开了门，看见陶阳站在外边踱步，“您今天来这么早啊？先生才起，正吃早饭呢。”
“额…那我等会再来拜访。”陶阳咬着下嘴唇心里不住地鄙视自己。
“别呀，天这么早您肯定没吃早饭吧，快进来，快进来。”小童子说话间就往屋内大喊，“先生，陶公子来了。”
“快些请进来吧。”
陶阳无奈只得进去，老先生撂下手里的碗就迎出来，“快过来吃早饭。”
陶阳站在院子里，眼一闭心一横，扑通就跪下了。
“陶阳斗胆，求先生教授攻防之术。”
“哈哈哈哈哈……”老先生听完开怀大笑，“我还以为你要憋到什么时候呢，早说啊，老夫愿意教你。”
“谢先生。”
话说郭麒麟一行人此时也到了珠崖。
“大林，这些水鬼狡猾的很啊，逮都逮不着。”朱云峰抱着头盔忿忿地说。
“说的是啊，咱们虎贲军里的都是些旱鸭子，会水的不多，跟这些水鬼斗，吃亏啊。”王九龙叹了口气，都说水匪比山匪难打，今日看来此言非虚啊。
“民兵怎么说？”郭麒麟心里其实也没底。
“那些个贪生怕死的东西，说他们都是神，叫我们不要打了，再打老天爷都要生气。”阎鹤祥越说越气，转念一想还是忍住心气，“大林，我觉得还是得找本地人问问，最好找年纪大点的，才好打听打听他们的底细。”
“嗯。”郭麒麟何尝不知呢，只是这年纪小的什么都不懂，年纪大的又迷信鬼神，要想问清楚，难比登天啊。
“大林，我去问吧。”阎鹤祥拍拍郭麒麟的肩膀，“我比那些小子容易套话。”
“我派几个人跟你去。”
“不用，我就够壮的了，后边再跟几个年轻小伙子谁信啊？”
“哥哥，我悄悄在后边，没人能发现。”王九龙有些不放心。
“不用，你和烧饼两人一个管前头一个管后头，打起仗来谁都不能少，我不在这儿你照顾好大林。”阎鹤祥嘱咐王九龙几句又转头看着朱云峰，“烧饼，有事别冲动，先跟大林说知道吗？”
“哎呀你跟个老太太似的，我们都知道的，你自己注意安全，万事多加小心。”朱云峰递给阎鹤祥一只穿云响箭，“我等你消息。”
阎鹤祥点点头转身出了营帐，想了想便扮作一个屠户，从火头军那拿了把剔骨尖刀斜插在腰上，又在手上抹了把猪油才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