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曰无衣26

这场仗，眨眼就过去两年，并且胜负难料。
陶阳又一次不辞而别了。
这两年，他经常不在，有时候几天，有时候几个月。
他驾着骏马一路奔向柔然，只因为郭麒麟信里写了一句“阿陶，我想你了。”
“大林。”
郭麒麟闻言抬起头，看着来人，不由得怔住。
“大林哥哥。”
陶阳走到他跟前，手撑着桌子俯下身子看着郭麒麟，面上带着笑，眼里都是他。
郭麒麟伸手一把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脖颈里，半晌不说话，就紧紧地抱着陶阳。
“你在我脖子上流口水啦？”陶阳反手用袖子擦着郭麒麟的眼泪。
“你怎么比送信的都快？平时寄信一个来回都要七天，我的信才寄出去五天。”郭麒麟抓着陶阳的衣袖不停地擦眼泪。
“我有千里马呀，你忘了？”
“呸，你的千里马早几年就掉山崖下边了。”郭麒麟说着就笑了，一想起当时陶阳满身是血的样子，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陶阳往后稍微退了一点，想抽身出来替郭麒麟擦眼泪，却被抱得更紧，郭麒麟的盔甲硌得陶阳皱起了眉，但也没推开他。
“留下来，好不好？”
“我…书馆还有事。”
郭麒麟一把推开他，“你那破书馆有什么事？”
“大林，你别这样。”
“我怎么样了？”郭麒麟的眼里都是怒火。
“冷静一下，好吗？”
陶阳伸手去擦郭麒麟脸上还挂着的泪珠，却被他一把抓住手。
“陶云圣，你凭心说，书馆就那么重要吗？”
陶阳没有回答，默默挣来郭麒麟的手，自顾自地替他擦着泪。
……
夜里，二人同睡在一张床上，两人都默契的不说话。
沉默良久，郭麒麟伸手握住陶阳的手。
“手怎么这么冰？”
陶阳的掌心微凉，指尖像冰块一样冷。
郭麒麟揽住陶阳，紧紧地抱着他，不留一丝缝隙。陶阳的手悬在郭麒麟的腰后边，刻意地不挨着他的肌肤。郭麒麟腾出一只手来，拉着陶阳的手就伸进里衣，紧贴着自已的背，尽管他被冷得一激灵。
他们就这样相拥着，陶阳的手渐渐回暖，郭麒麟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阿陶。”
“你说…”
郭麒麟在陶阳的唇上如同蜻蜓点水般吻一下，这一吻，他用尽毕生的勇气。
陶阳先是一愣，随之笑了出来，抬起头在郭麒麟嘴上连亲几下，“大林哥哥，你好多年没亲过小仔儿了。”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吗？”
“就……”陶阳说话的底气越来越虚，他在郭麒麟眼里看到了从未有过的东西，清澈的眸子里盛满了温柔。
郭麒麟闭上眼睛吻着陶阳，极尽缠绵。
陶阳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以至于他推开郭麒麟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郭麒麟占据了整个口腔。
陶阳抓起架子上的衣服连夜逃了，只留下一句话。
“我京城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