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钉（九）

孟鹤堂半年来第一次单独约栾云平出来。
“你看你冻的，耳朵都红了。”栾云平摘下自己的耳朵帽想给孟鹤堂戴上时，看到了孟鹤堂左耳上的恶魔之眼。
“谢谢栾哥，那边有个咖啡店，进去就不冷了。”亲和的笑容带着疏离，也没有曾经拉着手一起走的亲昵。
“栾哥，我想问问名单的事儿。”
耳边有淡淡的轻音乐，空中散发着浓浓的咖啡香味，一扇玻璃窗隔绝了冷空气，只放进来暖阳。银白色的小勺搅动放了半糖的拿铁，发出清脆的声响。
“也是组织安排的，经过多方讨论得出的结果。你有什么意见吗？”
纵然平时好脾气的孟鹤堂此刻也是有些生气的。
“别人我没意见，秦霄贤为什么不在七队？”
“哦？我以为你知道秦霄贤喜欢周九良，所以才故意把他安排到别处，以为你会开心的。”
孟鹤堂没有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慢悠悠的喝着咖啡。窗外三三两两的男男女女过去，偶尔还有认识孟鹤堂的，激动的冲里面挥了挥手。孟鹤堂温柔的对着他们笑。
究竟是什么时候，这份温柔谁都能有？栾云平想不明白。
“孟。”
“栾哥。”
“你喜欢周九良吗？”
“喜欢啊，不喜欢怎么可能是搭档？”
似乎曾经得到过答案，但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忘记了这份坦荡。如果他们之间有其他的事，回答时候必然没有这份坦荡吧？
为什么和小孟在一起的？不就是喜欢他的韧劲儿和对所有人温柔善良？可是他为什么和自己在一起？
他为什么和自己在一起？栾云平想到这个事儿以后，突然有些遗憾，似乎从来没问过这个问题。
“小孟，我想问一个事儿。”
“您说。”
“当初，为什么答应和我在一起？”
“不记得了。栾哥，我先回去了。”
栾云平在咖啡馆坐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