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钉
当嗯嗯啊啊的声音从更衣室传出来的时候,周九良不知道是不是要开门进去。
今天散场后,孟鹤堂专门让周九良自己先走,说是耳钉不知道掉哪儿了,可能得找一会儿,周九良没多想就拉着秦霄贤回宿舍了。刚坐到宿舍的椅子上,周九良“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秦霄贤看到以后直接乐开了花。
“你屁股让钉子扎了?蹦这么高?”
周九良往屁股上摸了摸,不是钉子也是钉子,是孟哥经常带的耳钉。
“你怎么把孟哥耳钉藏起来了?”
秦霄贤一把夺过来,看着耳钉散发的光芒,温柔且闪亮,就像孟鹤堂的性格一样。
“糟了!我得给孟哥送回去!他要是找不到,湖广再关灯,他肯定会害怕的!”
看着周九良急匆匆的拿走耳钉往外跑,秦霄贤挑了挑眉,点了一颗烟轻轻的抽着。
“这黄金叶真呛!”
孟鹤堂在后台转来转去的,无论是更衣室还是卫生间,都找了一个遍,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耳钉。刚刚趴在地上看凳子地下有没有耳钉踪迹的孟鹤堂听到了门开关的声音,起来的时候脑袋碰到了椅子,生疼生疼的。
“听到我来还能碰了头,也不知道你这小子怎么想的。”
是栾云平来了,孟鹤堂笑着又蹲下了。
“我也没想到是你,这大晚上的,湖广多吓人。”凳子底下的孟鹤堂声音比平时闷了很多。
栾云平看着孟鹤堂小小的一团缩在地上,像个球一样,于是也跟着蹲了下来。
“这底下有什么?”
“你送我的耳钉找不到了。”
“不就一个耳钉,你想要的我再给你买。别找了,起来和我说会儿话,蹲久了腿麻。”
被强行拉着坐在凳子上的孟鹤堂虽然心里还是惦记那个小小的耳钉,但也没再多说什么,反而问起来栾云平怎么这时候来了湖广。
“这不是担心你害怕嘛,那边散场我就过来了。”大大的手拉住软软的小手,似乎在把玩名贵的文玩一样轻轻柔柔的。
孟鹤堂翘着腿盯着脚尖,微微的笑着。“那你不怕你过来时候我已经走了?”
“走了就去你家找你,总之是来得及的。”
“那也许我睡下了呢?你怎么确定我会给你开门?”
羞红的脸颊就像夏末的桃子,粉嫩嫩的。
“我说我是有好消息告诉你,你怎么会不给我开门?”
耳边的声音就像羽毛一样轻轻柔柔,唇似乎想触摸圆润的耳垂,仿佛要品尝美食一般。
转头来的猝不及防,心里想问的“什么好消息”还没有说出口,唇与唇就发生了碰撞。
“难得你主动一次……”
或许是不同以往的地方,或许是不同以往的体验,咿咿呀呀的声音就像戏台上的青衣,唱出优美又悠扬的曲调。
门外的周九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手里的耳钉扎在掌心也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