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钉(八)
孟哥的嘴唇还是润润的,就是眼神儿不太好,总用老年人字体。
鬼使神差的,周九良就在孟鹤堂脚丫子附近坐着,倚着墙,坐着睡了。
“栾哥……”迷迷糊糊的孟鹤堂叫了一声,不止周九良,秦霄贤“腾”的一下就坐起来了,瞪着大眼左顾右盼,发现并没有栾云平后就躺下了。周九良看着孟鹤堂,从床上下来,蹲在孟鹤堂面前。
“孟哥,我喜欢你。”
还在睡梦中的孟鹤堂不知是听到了还是在梦呓,伸出手来拍了拍周九良的头发,“我也喜欢你。”
“孟哥,我能亲你一下吗?”
不知道是答应还是别的,周九良听到了“嗯”以后,瞬间涨红了脸。刚想凑过去,又犹豫了。
算了,喝多了,也睡着,不是真心话。
也不知道是困极了还是酒劲儿上来了,周九良去旁边的床上一躺下就睡着了。
天光大亮,孟鹤堂揉揉眼睛,发现这里是宿舍,又拿起手机,看到了栾云平发的微信。手机被扔到一边后,孟鹤堂下楼买了早点上来,叫醒了周九良和秦霄贤。
“吃点饭了,豆沙包,酸奶,油条,豆浆,我都买了,想吃什么就吃点,要不然胃里不舒服。”
秦霄贤腻腻歪歪的从床上爬起来,“昨晚上是不是栾队来了?我怎么听见有人叫栾哥?”
孟鹤堂手顿了一下,又恢复自然的模样。“睡得太香了,我也不知道。”
周九良没说话,默默的拿起来一个豆沙包刚塞到嘴里,就被孟鹤堂抢了过来,“洗手!”
小小的宿舍里,居然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气息。周九良从三弦匣子里拿出宝贝三弦擦了擦,弹了一曲《酒狂》。
如常上班的四个人心中各有想法,却都没有多去解释。
在孟鹤堂睡在周九良寝室第二天早上,栾云平不出意料的出现在宿舍门口,把孟鹤堂拉出去在楼下说了分手。孟鹤堂一如既往的笑着点了点头答应了,并且祝福栾云平尽快找到自己的幸福。
一切仿佛一场梦,孟鹤堂似乎从来没和栾云平之间出现过什么,轰轰烈烈也好,细水长流也罢,都结束了。
周九良过生日那天,递给了孟鹤堂一个小盒子,孟鹤堂笑着说“你过生日,为啥给我送礼物?”周九良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发,“算是报答从十七岁你就带着我的养育之恩吧!以后我跟着孟哥,一起带队,这是给对长的小礼物。”孟鹤堂笑得很开心,打开瞧了瞧,是恶魔之眼。
“九良帮我带上吧。”
除了秦霄贤会问为什么要帮孟哥搬家,其他五队的人都没有回答。小封箱那天,孟鹤堂哭的稀里哗啦,烧饼有些心疼的抱着孟鹤堂,除了安慰,也没法多说什么。
德云七队人员名单出来了,并没有秦霄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