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已死（三）（硬科幻中篇小说）(2)

“那你们可要白跑一趟了。专利权的转让可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决定的，需要提交申请等待审批。”
“这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帮你写好协议书了，后续流程我们帮你处理，只要你签上自己的名字就行。签还是不签，是你的自由。”
“痛快些，其实不签对你也没什么影响。”
“要是我不签呢？”
“那算我们倒霉啦，我们可能会找下一个人。”柯岱狡黠地笑笑。
“我同意。”李轩没有犹豫。
“爽快！我喜欢你的干脆。”柯岱发来一个请柬，又发出一个公司全景VR游览邀请，“我们再互相了解下？”
“不用。你们和艾脑科技有什么联系？”李轩突然问。
“无可奉告。你最好不要试图了解，这是为你好。”柯岱面色平静。
“那么再见。”李轩关闭了全息屏，看了看天花板，叹了口气。
城市核心商业区的一座238层的高档写字楼里，会议桌的另一边，“真没礼貌，是一个不好交往的人。我不清楚，值得怎么做吗？冒这么大的风险。我们公司刚成立，最好不要出现名义上的污点。”
“于个人而言，他是一个有趣的人，我关注他很久了，他的论文几乎我每篇都看。”柯岱缓缓说，“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我可以从他眼眸里看到熊熊的野心。他至少从心里不会拒绝，这无关金钱。”
“万一他拒绝后报警怎么办？警方凭你们之前的谈话完全可以作为视频证据对你提出多项指控。小概率事件不代表没有这个可能。”
“我不怕。”柯岱将双掌搭在一起，“关于这次行定，我可是有十足的把握。”
“哦。既然你那么赏识他，为什么不把他聘请过来。”
“我也考虑过，可他的性格并不适合这里。”
“有些遗憾啊。”
远处，城市住宅区的公寓楼内，李轩脑海的各种想法不断冲撞。之前的他有选择，可现在的他只能接受柯岱打出的筹码，因为他有要去守护的人。这是责任的代价吗？他只能选择无奈，即使它是懦弱的代名词。
几天后，在项目组的聚会上，同事们和赵梓宇都向李轩庆贺，“你老小子行啊，把领导都说服了。卖专利赚了不少钱吧。说什么你也得好好请一次客啊。”
“你们还真是见风使舵。”李轩边开着玩笑，边笑说，“我请我请，大家都要按时参加啊。”
一旁的老周走了过来，举着香槟跟李轩碰杯，“之前的我说的话重了。你不要放在心里。”
“没事。你我多少年的交情，你说的都是掏心窝的话。再说，你句句在理。”李轩突然皱了下眉，但很快又恢复快乐的表情。
老周觉得李轩有什么隐情，但还是没有开口。
隔天晚上7点，李轩赴约来到了一家哥特建筑式露天酒店——海拉之泪。他沿着雕满精致花纹的大理石楼梯来到顶台。
偌大空旷的平台已被柯岱包场，只有柯岱一个人恭候。李轩按照柯岱的指引，来到餐桌前。柯岱给李轩倒了一高脚杯的葡萄酒。
“又卖什么药？”李轩警惕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