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已死（三）（硬科幻中篇小说）

第二天，曙光初现，由家庭私人助手发出的只有李轩能接受到的脑电波信号，唤醒了李轩。李轩起了身，看看墙壁上的投影风景，伸了个懒腰。他昨晚一夜无梦，睡得很沉。
他帮妻子整理了被角，便来到了厨房。在选择好早餐后，自动化食品制作系统开始工作，借着空暇时间，李轩打开了全息屏，想了解最新的新闻时事。猝然，一个强制通知页面弹出“亲爱的李轩客户，鉴于您的信用额度降至为0，已限制了您以下的相关社会权限……”
到底是怎么回事？李轩开始疯狂翻看电子账单，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借用信用的大额消费记录，红色的赤字成了他眼中的主色调。
难道有黑客进行什么违规操作？冷静一下，现在千万不能告诉妻子，先报警再看下一步事态发展。
像是一道雷击，李轩醒悟过来，难道是昨晚那个年轻人捣的鬼？
他迅速掏出插袋的金属卡片进行扫描，经过一系列操作，一个熟悉的年轻人端坐在会议桌旁。
李轩扫了一旁的个人信息栏，“我记住你了，柯岱。”李轩心想。
“又一次见面了。尊敬的李轩先生。”柯岱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昨晚你的不辞而别，我可是等你了一整晚。我们出此下策，是本以为你对此很有兴趣。要是你早配合，大家都会方便很多。”
“别废话了，直接摊牌吧。”
“真直白。在此，我先为我手下鲁莽粗暴的办事手段道歉，我会好好教育他们的。但是，你应该明白，我们这样做也是有一定准备的。”柯岱注视着李轩的眼睛，“放轻松点，就像是做一次调查问卷，保证你只要如实回答，一切都会恢复原状。”
“我凭什么相信你？”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相信自己。”
“问吧。”
“你对现在脑科学的商业化发展有什么看法？”
“没什么看法。”李轩拿起煮好的咖啡，轻茗一口，“产品都要进行极严苛的安全评估才投入市场，发展较缓也实属正常。我只是灵光乍现，产生出一个非常不成熟的想法罢了。”李轩看穿了柯岱的意图。
“但是时代不同了。刚开始脑科学的延伸产品投入市场，想在这方面分一杯羹的公司如雨后春笋。可现在，小公司只能小打小闹，而像你现在所在的大公司也是畏手畏脚，像是惧怕什么。”柯岱换了一种语气，“你不觉得有什么遗憾吗？在我看来，这是我们公司进军的绝佳时机。”
“与我无关。”李轩脊背发凉。他怎么知道这么多？
“的确。可在我看来，除了相关政策的限制开始摇摆，我们公司在安全方面十年磨一剑的研究，积累的丰富经验也能抵御风险。像是时长管控和用户的生物身份认证，以及我们的动态数据处理，可以说是行业翘楚。脑科学想要进长足发展，必然会走出这一步，我们只是想把握时代契机。”
“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李轩说，“那只是你们当权者的游戏。”
“我们没有任何恶意。”柯岱说，“我们只是想通过合法渠道收购你的专利权，价格也是同类市场价的三倍。只不过是想抢在其他公司前面而已。”柯岱开始变得咄咄逼人，“最近你的股票投资被套牢，如果想挽回损失这是最快捷的方式，有何苦连夜加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