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海平线》（壳卷） ch7 卷鹅的音乐节首秀

壳这个星期一直没怎么睡好。天空中连续积沉了许久的乌云散了，但是他的心里却积起了霾。
卷不肯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他说的“爱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肩膀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有太多的疑问缠绕在他胸口，在他一个人的时候慢慢地翻覆出来。
他有想过很多种可能性。他有猜想过卷鹅是不是早就谈了恋爱、甚至结了婚，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一直没有告诉他...他还猜想会不会自己只是他一时的依赖和消遣而已。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当时没有那个心去搞明白，甚至都没有心思去多想这件事。他一看到卷受伤、难过，脑子里根本没有余地闪过别的念头。
谁会下那么重的手呢？真的是爱人的话会这么做吗？家人更不用说了。他不相信那样的家庭会养出卷这样温润的性格。
他一点也不怀疑卷对他吐露的真心。但他现在回想起来，那根本不像一场相互表白，而更像家人之间一种坦诚的流露。
他感觉那一刻，卷把一些积压许久的东西倾倒出来了。他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但他却为能成为卷的“垃圾桶”而感到庆幸。
罢了。不管今后会发生什么，你要去向哪里...只要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哪怕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朋友，那也不错。
今天是这周的最后一个工作日，也是新一场音乐节举办的日子。上次和费叔叔知会完以后，没几天功夫他就带来了好消息。卷有两首歌的机会，虽然不多，但对一个新人来说，是够够的了。
天空很难得地蹦出了暖阳，铺在人身上温温热热的。壳请了半天假，早早到“寻”去接卷。
“来啦。”周五的客人并不少，卷刚收拾完一桌客人的餐具，招呼壳的时候都来不及回头，“方便的话能帮我带一下靠窗那桌的餐碟嘛？谢谢啦。”
壳很自然地帮卷拾掇好了他来不及应付的任务。火小姐正在前台帮忙结账，瞅见了壳。
“这个人好眼熟啊。”火小姐嘟囔着，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壳靠在后厨的橱柜旁，看着卷收拾完餐具。他好几次想要帮忙，但卷不让。
“我老板一会儿就会回来。等他回来替了我的班，我们就走吧。”卷把工作服卸下来，也过来靠在壳的旁边，“不好意思啊，你过来接我，还让你等我。”
“等等挺好的。”壳抠着手指。他实在很想去抓一抓一旁卷的手，但是又很强烈地克制自己想去抓的愿望，所以两只手闷得慌。“你的肩...有好些吗？还会疼吗？”
“好多啦...多亏你上次帮忙。”卷绕了一下胳膊。
他盯着放置食材的橱柜看了一会儿，然后又说，“对了，你知道吗，做西餐的时候会放的一种香料——迷迭香，煮太久了的话，是会产生苦味的。”
“啊，怎么突然说这个。”壳有点摸不着头脑。
“就好像...”卷转过头看着壳，眼光忽然一沉，“有时候太渴望幸福...也是一种不幸。”
他们又这样靠着沉默了好久，直到厨房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卷鹅！！！我想死你了！！！”绒像一匹脱缰的马一样一个箭步冲进来就抱住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