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海平线》（壳卷） ch19 安宁

计程车呼啦啦地驶过郊野、大路和人群。窗外的景物被速度切下模模糊糊的重影，从眼前一一列队奔过。
卷用胳膊趴在窗口上，望着远处缓慢移动的天际发呆，脑海里诸多零零碎碎的回忆也一一略过他的眼前。
“卷...我...”壳清晨睁开眼，好像意识到他前一天借着酒劲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噗嗤。”卷被壳可爱又窘迫的样子逗笑了。他把胳膊伸出被子，环住壳的腰，头抵在壳的胸前。在那里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壳因为一夜不可描述的运动而产生的热量以及错乱的心跳声。
壳搂着卷同样发热的身体，昨夜的一幕幕又好像荡回他的脑海。他沉默了好久，就忽然把卷的身体搂得好紧，在他的耳边很轻地说道：
“我会对你负责的。”
“噗哈哈哈...”卷终于忍不住被回忆里壳可爱又好笑的样子逗笑了。他把头窝在搭在窗口上的双臂里，微微抬着头，用一只眼瞥着天空中浮动的云。司机被他突然的笑声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弄的？”起床的时候，因为裸露着臂膀，他左手大臂上一条浅浅的伤疤被壳瞅见了。之前这条伤疤因为一直被衣袖挡着，从没被壳看到过。
卷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不太想提，壳好像也明白了什么，不再追问。
趴在窗口上回忆的卷此时也用力甩了甩脑袋，好把那段在深渊中徘徊的黑暗的记忆丢出脑海。
反正，都过去了。
卷的回忆又转向了不同的日子。自从那天第一次敞开隐秘以后，壳变得比以前更粘他了。只要在一起，壳就紧紧抓着他的手，好像生怕他被别人抢走了似的。他不管在干什么，壳都会冷不丁从后头抱住他，埋在他颈窝吹气。
“明天去看电影吧。”
“好。”
“晚饭吃咖喱饭。”
“好。”
“下周坐飞机多穿点，那边城市冷。”
“好。”
“不想洗衣服了，你帮我洗嘛。”
“好。”
“晚上想要。”
“...”
卷回头弹了一下壳的脑袋，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一天比一天胆大包天...”卷趴在计程车窗口上，一边望着街边一闪而过的牌坊一边吐槽着，脸上却是控制不住的笑意。
“壳同学！你明天要是还这么用力，下次别想上这张床。”卷蜷在被子里，假装生气地捂住肚子。
“啊啊啊啊啊宝贝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壳慌张地抱住他，替他揉腰。
“还是这么好逗...”卷回过神来，趴在窗口上用手指在积了雾气的窗玻璃上画着，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在玻璃上勾勒了一个爱心，又慌忙用手背擦掉。
天气潮潮湿湿，壳的心情也闷闷的。今天是他的生日，但是卷因为最近在别的城市有演出，没法赶回来和他过生日。
他虽然很体谅卷的忙碌，但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失落。快下班了，他收拾好东西走的时候，都没有和同事道别。
同事疑惑地看着壳一脸闷闷地走出办公室，没敢多说话，心里猜想着壳是不是失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