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之神(5)

不，不对，只差了一块碎片。
如果把这颗芯片去掉……
下一刻，繁复的纹路出现在面前。
“是它。”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间中央，拾起一颗小球。
手上传来意料之外的轻盈手感。
也难怪，芯片的内部已经基本被掏空了，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回路。
是谁决定万事是否存在意义？
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这样一句话。
“以桌子为原点，横向为X轴，纵向为Y轴建立坐标系，把剩下每一个小球的坐标标出。”我在举起双手做出环抱房间的姿态。
一号立在原地，执行我给它的指示。
“将它们以水平或竖直的线段连接。”我比划着，“看看发现了些什么？”
“每一个芯片……难道是节点？这是……芯片的回路？代表了段二进制代码……让我转化一下……哦！”一号惊呼出声。
“怎么了？”博士急切的问到。
计算力的差距一览无余。
“RENGONGZHINENGHYNDANQVSI。人工智能混蛋去死。”一号低声说道。
“……”博士脸色铁青。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一号显得很疑惑。
“当一个人出难题时，会下意识使用自己熟识领域内的知识。”我解释道，“用密码学解释是没有错，但是如果是人工智能的研究者，是和程序还有回路打交道的人，那么这就是不适用的。”
博士显得很难过。
“现在我们来看看是谁干了这些事。”我摇摇手中的芯片。
“你想要怎么做？”博士问道。
“很简单，先把这个芯片装上，然后检查它的主程序。”我把芯片递给一号，“你应该记得的吧，原来所编写的那部分。”
一号点点头，将芯片装入电脑。
屏幕上显示出大段凌乱的代码和不断跳出的报错框。
我突然有种被注视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很快消失了。
一号右手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左手食指的末端伸出一个和电脑连接的接口。
屏幕被分为两半，一半是原程序，一半是被修改后的程序。
“把被修改处的位置还有修改的内容标出来。”我在屏幕上比划着。
它将左手收回，迅速地标记着，速度快到难以分辨。
博士端详着屏幕：“感觉像是被埋入了一个病毒。可能是那个人工智能自己编写或者是给它命令的人编写的。”
我思考着：“完整的程序？那就更好了。”
博士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然后呢？”一号询问道，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完成。
“我对于编程没有进行过学习。接下来就要靠你啦。”我拍拍它的肩膀。
我伸了个懒腰：“人工智能不过是程序罢了，人类可比它们更狡猾。只要顺着它们留下的痕迹，还原它们在特定条件下的思考路径，就一定能分析出它们部分程序。换言之，根据它们的表现，我们就能设计出几乎一样的人工智能。”
“这……很有难度。”一号思考片刻，露出了略显尴尬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