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之神(7)

“哦，对。”一号操作起来，“这样的话只需要匹配相似度就可以了……”
这种工作不需要它来进行，数据库就够了。
“话说你也真是太厉害了吧。”博士感叹道，“简直就像大侦探福尔摩斯一样。”
“这和智力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对于人类更为了解。”我耸耸肩。
“结果出来了。”一号说道，“是……！”
它突然愣住了。
博士和我同时看向屏幕。
比对的结果是一个熟悉的名字，但此刻却让我们诧异万分。
“怎么可能?”博士惊呼道。
99.999%的匹配性……和早已死去的那个人——强人工智能之父，研究所的创建者。
我感到毛骨悚然。
这难道是一个玩笑吗？我们是在被谁玩弄于股掌之间吗？
“不，你的推理没有问题。”一号开口说道，“没想到我竟然还能见到这家伙……”
什么？
这不是一号，说话的究竟是谁？
我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要有光。”一号开口道。
屋内的亮度突然上升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我不得不闭上眼睛，还是感到刺痛难耐。
耳边传来了嘶嘶声，那是灯丝在疯狂燃烧。
而后下一瞬间，屋内的灯全部破碎，玻璃的碎片四散飞溅，我用手臂护住双眼。
黑暗的屋内陷入寂静。
奇迹般的没有受伤，我尝试着睁开眼，屋内只剩下电脑屏幕的光。
一号不见了，博士也不见了，满地的芯片也不见了。
原始的恐慌刺激着肾上腺素分泌，完全不能理解现状的我僵立在原地冷汗直冒。
“不用恐慌，他们现在很安全。”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你是谁？”我尽量抑制颤抖。
“很好的问题。简单来说，你可以把我叫做二号。”
“二号？这不像是一个人的名字。”我逐渐冷静下来。
“对，我不是人，我也从来没说过我是。”二号轻笑，“现在该我问了，你究竟是谁？”
“我？我只是一个记者。话说，你在我的芯片里面动了什么手脚是吗？”我开始分析现状。
我现在应该还是在实验室中，有可能脑中的芯片已经被动了手脚；不知道博士和一号，他们人在何处。
现在有必要和二号继续谈下去以获取更多信息。
“不，我没有动任何手脚。现在又该我问你了，你究竟是什么？”
一问一答的游戏我很喜欢，只要大家都按照规则办事信息就是对等的。
“我究竟是什么？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简单来说，你还是人类吗？”二号的声音充满疑惑。
心脏开始猛烈地跳动，传来的却是麻木感，我的呼吸紊乱了。
二号……是怎么知道的？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原来的我早已经死了。
自从人类意识的奥秘被彻底揭露，除了神学的衰落，同样衰落的还有以探究意识为最终目的的脑科学。
换句话说，我，曾经的脑科学家，失业了，走投无路，暮宿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