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之神(4)

“没有。”一号点头，“我是完全顺着芯片之间的空隙进来的。”
“监控为什么没有办法调用？”我问到。
如果能调的话早就没这个事了。
“被黑掉了。”博士尴尬地笑笑，“我们的防火墙对外不对内。”
“对内。”我重复道，“如果你也觉得是内部作案，那么你应该有嫌疑人候选吧。”
博士摇摇头：“其实没有。准确来说是太多了，虽然我们的工作就是研究人工智能，但是单纯把人工智能当作工具的人也不在少数。因此当我们开始这次实验的时候反对的声音很大。”
“不是所有人都像博士那样。”一号的眼睛看着墙壁，“被取代的恐惧是公共的动机。”
“我明白了。”我点点头，“现场有一些疑点，我想和你们一起讨论一下。”
我指着地面上的小球：“嫌疑人为什么要把芯片丢在地上？”
“嫌疑人？”一号思考着，“可能不止一个人吧。”
“嫌疑人。”我笃定地说到，“原因等会儿再解释，也可能到时候就不需要解释了。”
“我觉得这就是泄愤的随手之举吧。”博士道。
“不，不对。”我看向一号，“我们还缺少了一些信息。”
地上的小球不应该是没有意义的，可是此刻它确实是一团纠缠不清的混沌。
博士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一号沉吟片刻：“嗯…其实我当时正好在编写一个新的人工智能。那颗芯片也不见了。”
“这条信息很重要。”我道。
既然这样，我们就必须要选出那个异类。
“难道嫌疑人是想把那颗芯片藏起来？”博士摇摇头，“这样没有意义，我们迟早能试出来的。”
“不，不。”我用手指顶住太阳穴的位置，“我个人认为这是一场意外。”
飞速计算着，思考着，蓝图逐渐明晰。
“把芯片撒在地上是意外？”一号问到。
“不是，那颗芯片是意外。”我指着电脑，“嫌疑人的本意不是这样，但是在行动的过程中发现了一号正在编写的人工智能，这出乎了它的意料。”
“啊。”博士轻轻喊了出来，“如果是已经编好记忆模块的话……”
“会将发生的一切都记录下来。”我补充道，“我怀疑它已经破坏了那个人工智能的程序，然后为了掩饰把芯片藏进了芯片堆中。但是这是一个很蠢的行为，不像是人类做的。”
“合理。”一号点头。
“确实，风险让人工智能去担就够了。”博士思考着，露出苦恼的神情，“但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更难找到嫌疑人了。实验室每个人手下都有好多，而且他们也有自主创造的权限。我们也不能去随便读取它们的记忆，这样有悖于人权。”
“但这样做破坏了原本的计划，所以原本想要传达的信息没有传达到。”我的眼神寻找着。
这种嘲讽我已经收到了无数次。
很多人发来各种各样的谜题来刁难我，如果我没有解开的话无疑是莫大的嘲讽；就算成功的话也会发现发现谜底不过是一句咒骂。
“我分析过，但是感觉这些芯片的排布是没有规律的。密码学解析出来的结果是乱码。”一号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