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灵(5)

杨勋愣了一下，随即斩钉截铁道：
 “出发！” 
简单两个字，却让整个刑警队都忙乱了起来，队里的警员们整理好警服，带上装备，一溜烟的就到了停车场，开车的警察在队里干了有年头了，在他娴熟的驾驶技术下杨勋一行干警很快就到达了案发现场。
“你们终于来了！”赵护士小脸蜡黄，她是第一个发现现场的人。
“快跟我去病房吧，我们院的病人陈功死了！”
 杨勋他们跟着赵护士一路来到病房，只见被剖开了肚子的陈功保持着与昨晚一样的姿势躺在床上，有几个年轻的警察见了这一幕直犯恶心，其中局长女儿尤为严重，杨勋听到这阵干呕，一股怒气“蹭”的一下从心底窜上来，他厉声对局长女儿说道：“小嬅，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适应？赶紧去做现场记录！”
 张嬅捂着嘴巴，强忍着不适拿起相机拍照，她走到陈功旁边，近距离的视觉冲击瞬间让她破了功，她把相机往同事手里随便一塞，跑出门外就吐了起来。
“咦？你也孕吐吗？”
王徽路过走廊，看到正在呕吐的张嬅时忽的问了这么一句，这句话成功地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赵护士见杨勋满脸的疑惑，赶忙解释道：
“噢！他是王徽王医生，其实他比我更早发现了现场，可现在他神志有些不清，我们医院就把他当成病人一起转移了。”
赵护士走上前，挽住王徽的手，将他带到了隔壁的病房，关门的时候还嘱咐他好好休息，不要随便出来。
杨勋意识到，如果有可能，这个王徽是有必要好好审问一下的。
张嬅坐在杨勋身旁感到有些紧张，她虽然已经给很多人录过口供了，但还是头一次和张勋一起做这件事，她在工作上表现的不怎么样，心里却是十分敬畏这个刑警队长。
“赵小姐，我们开始吧。”
昏暗的审讯室里只开着一盏小台灯，这种环境使赵护士感到压抑，她不愿在这里多待，只想赶快回去，她对张嬅和杨勋说道：
“好，我们快开始吧。”
 杨勋摸着他的胡茬，思考着该问的问题，他觉得，还是应让赵护士陈述一遍当时现场的情况，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细节。
“赵小姐，你能再说一遍当时现场的情况吗？”
面对杨勋的问题，赵护士有点不耐烦，她清了清嗓说道：
“当时的情况我不是已经跟你们说了吗？好吧，我再讲一遍。那天晚上，我跟王徽王医生值班，楼道里突然传来陈功的声音，他嘴里喊着接生婆什么的，怪瘆人的。本来，出现这种事情应该是护士先去看看情况再决定叫不叫医生来处理，但我胆子小嘛，就让王医生替我去了，王医生去了很久，将近一个小时，我担心他，就壮着胆子去找他，我走进病房时，陈功已经死了，王医生晕倒在了门口，我因为惊吓过度也晕了过去，直到第二天清晨别的同事救醒了我，我们才一起报的警，再然后的情况你们就知道了。”
“请问接生婆是什么？”张嬅在一旁问道。
“谁知道是什么，那是病人说的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