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灵(3)

“王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王徽被他吓了一跳，在看清来者是陈功的父亲后，他缓缓地说道：“目前情况不容乐观，您也知道精神病不容易好，还是再继续治疗一段时间看看。”
陈功的父亲想把从家里带的特产送给王徽，那些特产都是很贵重的东西。不过王徽这个人在医院的口碑很好，除了专业好以外医德也很不错，他从医时间不长，但给他送东西的患者家属却不少，至今为止，他一份礼都没收过，对所有病人一视同仁，今天的这份礼，王徽也是照例没收。
“王医生，好人呐！那您先去忙，我进去看看我儿子。”
陈功在房内见他父亲进来了，就趴在他耳边说起了悄悄话，这悄悄话一点也不悄悄，倒像是故意要让王徽听到似的。
“爸，那个王徽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个连我怀孕了都看不出来的庸医！”
王徽听了后差点摔了个大趔趄，站稳后嘟嘟囔囔地往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实习护士小赵正在在整理书本，她准备考研，想在今晚值班的时候好好用功一下，她见到王徽来了，就打了个招呼，王徽点了点头以作回应，他坐到椅子上，趁着这会儿不忙，与赵护士闲聊了起来。
“赵护士。”王徽说道：“你说这帮病人有时候是真的气人，刚才我去给陈功做检查，他居然骂我是庸医，明明我在他身上费的心思是最多的。”
“你不要这样想嘛。”小护士掩嘴笑道：“本来就是病人，要是不气人那不就出院了嘛。”
“哎，早知道我就不学医了，劝人学医天打雷劈这话是真没错，对了，今晚咱俩值班是吧，晚饭不去食堂了，我请客吃全家桶。”
俩人吃完后已经八点了，赵护士收拾了下桌面，开始捧着书本苦读起来，王徽也无聊地看着手机上的消息推送，今天的推送有关于电竞，王徽喜欢的队伍异地鸡又输了，他暗叹一声，垂头丧气的盯着地面发呆。
“接生婆！接生婆！”
楼道里传来陈功撕心裂肺的叫喊，王徽对病人们的反常行为早已习以为常，倒是实习没几天的小护士被吓得不轻，小护士拿起书本护在胸前，惊恐的问道：“这是谁啊，怎么能发出这么吓人的声音。”王徽因为喜欢的队伍输了而心情低落，他没好气道：“应该是陈功那小子，你去病房溜一圈去，看看他又发什么神经了。”
“我可不敢。。。 。。。王医生，整个医院你人最好了，你去吧。”
王徽起身拍了拍赵护士的肩膀，玩笑道：“你啊，早晚得过这一关，这次我就帮你挡了，下次你可得自己去。”
赵护士竖起两个大拇哥给王徽打气，目送他离开了房间。
陈功的声音越来越大，王徽径直走到了病房，房内的病人一个个都在熟睡，像是丝毫没有受到陈功的打搅，王徽想去开灯，刚摸到开关就被陈功阻止下来，陈功紧张兮兮地说：
“别开灯，开灯她就不来了。”
“谁要来啊？”王徽问道。
“接生婆啊，我今晚要生了，她会来给我接生，所以你可千万别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