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灵(6)

“王徽醒后怎么样了？”杨勋问道。
“王医生应该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他醒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他怀孕了，跟陈功是一个毛病，杨队长，你说在这件事上，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杨勋没有理会赵护士的问题，他觉得王徽有可能是个突破口，他想了想，问道：“赵护士，我现在很想把王徽叫来问他一些事情，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在装疯呢？” 
“装疯？”赵护士惊道：“不会吧，我们医院对他进行了全面的测试，证明他确实是患上了精神病，张队长，您难道是在怀疑他？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说在我的印象里，我们医院是不会包庇任何职工的。”
“意思就是没有审问的必要喽。”杨勋砸了砸嘴，把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现阶段，赵护士是提供不了更多线索了，他只能寄希望于新调来的小胡，看看他那里有什么收获。
 “好了赵小姐，你填个单子就可以走了，谢谢你的配合。” 
赵护士走后半小时，张嬅到杨勋的办公室交这次口供的资料，她把资料交到杨勋的手上，坐在了桌子对面发呆。
“小嬅，想什么呢？”杨勋见她闷闷不乐，开口问道。
“杨队，你说我是不是不适合当警察啊。”张嬅的小嘴撇的老高，她对这次在医院的表现很不满意，那么多人就她自己吐了，说出去多丢人民警察的脸。
“哟，刚知道啊”杨勋没好气道：“这不挺有自知之明吗，快让你爸给你调走吧，趁年轻多尝试尝试别的行业，别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张嬅打了个哈欠，没心没肺道：“话是这么说啊，可是这年头工作那么难找，警察好歹也算公务员啊。”
“那你就不想想你老爹吗？局长快退休了，你在这儿又混不出什么名堂，将来拿什么给他养老啊？”。
“我爸？”张嬅疑惑道：“我爸还用我给养老？他可是局长啊，他以后的退休金比我现在的工资还多，说不定以后我还要从他那儿借点呢。”
杨勋不再说话，张嬅这孩子心态不好，她要是再这么混日子以后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队长，找我有什么事？”
 杨勋想了解一下小胡那边的进展，就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小胡这小子虽然也是刚工作不久，但比张嬅强多了。
“小胡来了啊，你给说说你那边了解到的情况吧，这案子可能跟剖腹案有关，我看看能不能并案调查。”
 “好的。” 小胡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目前了解到，死者名叫陈功，父母是生意人，家境不错，他是一名电工，但每周只去精神病院工作两天，因为不爱工作，收入一般，日常花销需要父母帮忙，对了，他在市中心有一套八十平米的房，是他求父母给他买的。”
“小胡同志。”杨勋说道：“你这么仔细的调查死者的背景，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没错杨队。”小胡说：“剖腹案的死者是个啃老族，这个陈功二十多了，差不多也是靠着父母活着，两个人在这一点上很相似，而且凶手的作案手法也一样，我觉得，如果凶手是同一人的话，他在作这两起案件的时候目的应是一样的，我建议立即并案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