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灵(7)

杨勋想了想，认为小胡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查案嘛，就是要大胆假设，小心论证，他点了点头，对张嬅说道：“通知全队，这次的案件和剖腹案并案了，以后再查案的时候多联系联系这两起案件。”
张嬅在玩手机，根本没听到小胡和杨勋在说什么。
“张嬅！”杨勋狠拍了下桌子，大声吼道：“现在是工作时间！明白吗？”
这一声怒吼着实吓了张嬅一跳，她看自己惹杨勋生气了，满嘴赔着不是。
 “别一天天心不在焉的，你快去通知全队，就说这次的案子跟剖尸案并案了。” 
张嬅听后马上就去执行命令，剩下小胡和杨勋在办公室里苦笑。
小胡现在有点开心，因为他今天要和张嬅一起办案。
张嬅工作能力不怎么样，但却是一个大美女，凭着一副好皮囊，局里很多小伙子都对她心存好感。小胡认为，今天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他一定要在张嬅面前表现表现。
他们正要去精神病院再次取证，刚到医院门口，就看到有人闹事。那是两个彪形大汉，正指着一个病人在破口大骂，病人旁边站着位老人，还有两三名医生护士。
小胡以为这就是一般的医患矛盾，但张嬅的一句话，却让小胡不得不注意起这一事件来。
“嗯？那不是王徽吗？”
小胡是知道王徽的，他从杨勋那里了解过这个人的情况，如果他没有发疯的话，这案子的情况绝对要比目前好得多。
“张警官！”
 赵护士突然朝着张嬅喊了一声，那两名大汉一见警察来了，也就不再难为王徽，只是在回去的时候故意拿肩膀撞了一下赵护士。 
这充满挑衅意义的动作，赵护士却没有在意，那两人一走，她马上就安抚起王徽来，旁边的那名老人已经是老泪纵横，小胡他们赶紧上去了解情况，原来，那两人是来讨债的。
“这日子过不了了！”老人是王徽的母亲，她在得知儿子得了疯病后马上就来到了这个城市，还在医院附近租了套小房子，方便随时照顾王徽。
“阿姨，您先别激动，我们是警察，有什么事跟我们说就好。”
王徽听到小胡说的话，也接上了话茬，他对母亲说道：“对啊，您别哭了，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卖了不就有钱还债了？”
赵护士他们被王徽的疯话气笑了，他们几乎是架着王徽进了病房，等她们再出来，王徽母亲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不少。
 “阿姨，那两个人是来讨债的是吧，王徽欠了什么债啊？” 
王徽母亲经过这么一番闹腾，身体已经很累了，她坐在医院的台阶上，疲惫的对小胡他们说：
“那是两个放高利贷的。我儿子以前买车的时候，家里钱不太够，就想着找人贷上一点，可王徽工作忙，没时间操心这些事情，于是他爹就帮他贷上了款，车买了后，王徽说他刚刚工作，生活还不太稳定，让家里先帮他还着点，本来这是没什么关系的，但最近他爹突发心脏病，做手术把钱都用完了，当那两个人催债的时候，我们实在没钱给他们，就一拖再拖，时间久了，他们就逼着我们说出王徽在哪，想要父债子偿。可王徽都这个样子了，当妈的怎么忍心再给他增加压力？不过没想到，他们还是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