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长篇】鹞·初言(12)

“看见那边几个臭虫了吗？那些就是企图对你不利的家伙，鉴于你意识不清，我就特例提醒你一下。几个小时前，他们可是企图对你下毒手的哦？怎么样，有什么想法吗？虽然之前没来得及保护你，但是现在呢，可是有了个很难得的机会来报仇呢，嘻嘻。”
臭虫？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眼前的孩子能如此嚣张的给他人贯上这般名号。而且她说，保护我……
保护我？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感觉到这个词的分量，似乎在此之前我确实期待过，盼望过。只是我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孩子，而且她看起来同样弱不禁风。
更加让我不能理解的是阴暗处的几个人似乎也醒了过来，看向了我们这边之后像见鬼了一样拼命向更深的墙角处爬去，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不过也多亏了他们的慌张，在他们试图像墙角逃窜的时候我看清了他们的脸。一张张，确实如同臭虫一般让我反胃又感到愤怒不已的脸。如同脑海里断开的线路正在努力重新链接，慢慢浮现出了失忆时段之前的一些景象。
我看到了自己被他们按在地上的景象。雪白的校服染上淤泥，被撕扯破碎的景象。他们红着眼睛，从背后掏出刀子的景象。还有，濒死的自己，流散一地的，猩红，灼热的血液。还有最终降临的黑暗。飞快，如同幻灯片一般在我的记忆里闪过。
但是我似乎并没有死去。
说不上为什么，只是我并没有死……因为我现在还有意识和记忆。那种濒死的恐惧感还环绕在身侧，我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正在加重，有冷汗从额前划下。
而他们……
我想起了他们是谁，曾经意图置我于死地的家伙们，露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毫不温柔地想撕碎我的家伙们。
而此刻，却又像中邪了一样拼命却又毫无意义的在角落互相推挤着。
“怎么会是这些人……我可不想看到这些人，请把他们赶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瓷娃娃此刻像是主宰着屋子里的一切一般。我毫不犹豫抬起头对她说话，然而后者却有些不满的歪了歪脑袋。她微微抬了一下手，有破风的声响。
撕裂黑暗的耀眼白芒从空气中闪过，凛冽的杀气咆哮着，瞬间侵袭向前。在我反应过来之时，所有的异样已经彻底消失了。屋里气氛如同凝固，异常诡异。安静得似乎能听见每个人的心跳。
然后我看见墙角里面其中一个人的脑袋从身上掉了下来，露出了脖子上平整的切口。暗红的血浆喷涌而出，腥甜味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周围的人惊叫着躲了开来，起身走了两步却又跌倒在地呕吐不止。
“你居然说赶出去？我可是想看你会怎么弄死他们呢。”
像是说着开玩笑一般的话，可是却带着莫名的寒意。瓷娃娃嘴角挂着嘲弄和恶毒，痴痴地看着角落不停呕吐又趴倒在地上两人，似乎很享受刚才的杀戮。
惊慌失措的两人顾不上浑身血浆和恶臭，趴在地上嘴里含糊不清的求饶着。
如果在一段时间之前，我确实希望能有如此强大的人站在我身边保护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