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史·帝国的崛起·上 序幕(3)

“那好，格鲁米、多沙潘，还有帕夫，我问你们，你们听谁的命令？”国王问道。
“绝对服从您的命令！”他们一齐单膝下跪，抬头望向他们的陛下。
“既然如此，现在出去！”见这几个人迟迟不动，他又补充一句，“是自己走，还是我请你们走？”
最终，这几个人起身，向门外走去。当最后一个人回头看他时，他正想说些什么。但话未出口，门便被关上。下一刻，被关上的门变成碎片，和几个人影一同飞向室内。躺在地上的正是刚才去的几个人，心脏位置插着箭矢，并不断涌出鲜血。
从门外又走进一个人，身披白色披风，穿着贵族的天鹅绒白色礼服，肩上的镀金配饰和胸前的众多勋章格外显眼。他的白皮鞋从尸体上踏过，向床上的国王鞠了一躬：“亲爱的叔叔，好久不见。”
“我刚才不该叫他们几个出去的。”国王坐在床上挠挠头发。
“您老了，叔叔，‘征服王’的反应可没您这么迟钝。”他仍站在那儿 恭敬地回答。
“是啊，人老了，比不上我亲爱的侄子，不，是‘希米波茨之手’、‘白衣者’弗拉基克。”国王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几个人，“不是你动手？”
“这套衣服是特别定制的，动手会弄脏它。对了，很抱歉弄坏了您一扇门。”弗拉基克仍站着不动。
“那倒无妨，你现在还不动手？”国王问道。
“您好歹是我叔叔，再说，您就这么急着死？不再看看您美丽的多伦特里亚吗？”弗拉基克微笑道。
“你有这闲情雅致就好。”国王开始正视他的眼睛，“以你叔叔的名义，我求你一件事。”
“求我放您一命？”弗拉基克问。
“不是这个。”他说，“我是个将死之人了，没必要这时候求饶，但我还得为国家的未来着想。”
“是指皇子陛下吧。我们翻遍全城都未找到他，想必您早就藏好了。”弗拉基克说。
“我希望你不要去找他。”国王说。
“我不找他，他会找我哩！”弗拉基克被这回答弄笑了，“您儿子要是起兵反抗人族联合邦联*（4），亲骨肉间也要刀兵相见。”
“这我知道，但好歹，你要让他成年吧。”国王的语气变得缓和起来，“万一他只想普普通通过一生呢。”
“那还叫国家的未来吗？”弗拉基克问。
“我不知道。但有火种，才有希望。”国王低下了头。
弗拉基克愣了一会儿。六王的给他的指示是两颗人头，要是只提一颗头回去，第二天升起的太阳将会看见他和叔叔的头在头林*（5）里做伴。“不介意我到城下借一颗头吧，下面多的是。”他半晌才回答。
当弗拉基克看到国王的嘴角上扬时，他瞳孔一缩，快步跑到床边抱起他：“您什么时候吞的药？！”
“不过是戏法罢了。”话音刚落，一双眼睛便闭上了。弗拉基克将他放在床上，又站起身，低下头说：“愿您与华尔兰列颠诸王见与赤冥之地*（6）。”
在窗檐边的多斯还未等弗拉基克把话说完，便拼命振动翅膀逃离。亚尔飞过去问他为什么走，多斯瞪着他，说：“你是呆还是傻？我们已经知道那穿白衣服的人的秘密，他肯定是要除掉我们。而且死在地上的几个人都并非他动手，定然是另有高……”多斯话音未落，一枝箭矢便穿透他全身，使他坠向地面。亚尔未反应过来，也感到一阵疼痛，失去了知觉。在落地之前，他回忆起来，那个白衣男在他飞起来之前转向黑暗处说：“除掉几株多余的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