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史·帝国的崛起·上 序幕

“老兄，”亚尔踢了旁边闭目养神的多斯，“别睡了。”
“干甚么？”旁边的多斯很不高兴，回敬了他一脚。
“你从哪里来？”亚尔索性坐在地上，仰视他。
“血群岛。”多斯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这不废话么，我们都来自血群岛，”亚尔又扫视了旁边的血族兄弟，“我们都是血族。”
“獠牙岛。”多斯仍在闭眼。
“如此说来，你也从属与高希侯爵罢。”亚尔挠挠头，“我也从属与他，为何我却未见过你呢？”
“你想干什么？”多斯睁开眼睛，脸上还带有倦意和怒火。
“无聊啊。”亚尔拣起地上的石子玩弄起来，“光让我们驻扎在城外，不让我们进去，不说别的，参观一下也好啊。对了，这座城叫什么名字？”
“多伦特里亚，人族华尔兰列颠王国的首都。”旁边的多斯补充道。
“对，多伦特里亚，就这名字。”亚尔向上抛出一颗石子，落在多斯脚边，“那些人族的家伙为了打下这里，把兽族、精灵族、亡灵族、地精族和我们血族都请来了，若不是天翼族没来，七大族就来齐了。”
“我们又不会空手而归，人族的雇主在事成后每年进贡五千血食——给我们的贵族老爷享用，你我就无缘了。”多斯也学亚尔一样坐在地上。
“话是如此，为了这五千血食，可把我们害得惨啊。我们从黄金海岸登陆时，这华尔兰列颠的军队就把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其中有个家伙，十几个兄弟都没放翻他，直到他被一个兄弟一口咬住颈动脉，还扑腾一会儿才死……”亚尔在旁边不停地絮叨。
“说完没，”多斯又踹了他一脚，“别告诉我你只是来闲聊的。”
“当然不是，”亚尔抛出手上的石子，“你且想想，我等为何来此？”
“你是想说《历维克条约》吧。”多斯理解了他的意思，“原从属华尔兰列颠的贵族为了夺取政权，在历维克与其他几族签订条约。约定其余几族协助其夺回人族全境，战后对其战争损失进行补偿，但不得对攻陷地区进行掠夺。对多伦特里亚更是要求攻破外城后便不得再进入。”
“既然如此，你就不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吗？”亚尔环视四周，“你看，戒备也不森严，溜出去问题不大。”
被他一提醒，多斯也看了看四周：本族的军队此刻多在休息，闲得发慌的貌似只有他俩；兽族还有几个士兵在玩骨多*（1），口里不干净地叫骂*（2）；精灵族的轻装步兵倒是一直在讨论自己与本族少女的“传奇经历”；亡灵族的驻地……骨头比活人多了好几倍，都堆在附近，只有僧侣在乎；至于地精族么，开来的几架飞艇的维修工作够他们忙活了。
“话是不错，”多斯的十指扣合，抵在额头上，“但要是被发现我们跑了怎么办？”
“去去就会，又不是去打仗。”亚尔拍了拍身上的灰，向多斯伸出手，“起来吧，我们飞过去。”
亚尔把多斯从地上拉了起来。随即，两人脱下战备轻甲，身体逐渐缩小，变成两只像蝙蝠的飞行物体，离开了血族驻地。
“哎，”亚尔用着刚才一样大的声音对旁边的多斯叫道，“你以前来过这里吗？我觉得你读过些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