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意》第十回—遇人论道问本心 治人为国不为君

书接上回，只见那白面书生，与几个村夫说的是，上知三千年，下知五百载。从道德三皇五帝，直聊到大唐现今如此，听的几个村夫是一愣一愣的。道：“如今大唐式微，完全是不依律例，人治高于法治的结果。各处节度使，势力过大。个人权利高于大唐律法，民不畏法，民不知法，各地都有各地行事办法。从军队，到税赋。各地皆不一样，全由本地强臣而定。大唐律就像一纸空文全无用处，如此长久而来，必定造成各地割据的大乱之势。”听到这里，只见方行表情肃然，对奉先四人道：“大唐如今这样，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乱民太多，祸乱人心，天下难平，希望你四人不似这笃信法家的恶徒一般。”贾允接其言道：“仲明先生，此人刚刚讲的无非是，法家卫鞅一派的法治之说。汉武之后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这等隐学何以能治国。我朝只是因为，权利过于分散，地方各处守卫军队不听朝廷调度，只需集权整军就是。
”方行听后，由怒转喜道：“朝臣都似你这般，天下焉能不平。奉先依你看刚才那人说的，可有道理。”谢玄自来到茶寮就望着奉先，不知想些什么。倒望的奉先，浑身的不自在，这时正是难堪。方行问话倒是让奉先心神，回来了几分道：“才听几句，不好妄加论断。看这人还有几分才学，不如我去与那人，就此道一论。看看此子是胡言，还是实学，要是有才德之人，想必先生也不想错过。”此时辅国在一旁，“奉先哥你我一起去，走了那么久大家都不愿意说话，刚好遇到一个你我同去。”方行一旁，欣然允诺。玉卿自在一边道：“奉先兄，大道由心，莫要说了心腹事。”奉先回身道：“这般道理，我明白，多谢贤弟关心。”贾允只在一旁观望，也不多言。
说完奉先便与辅国过去，施礼道：“先生适才，所言有些地方，小可不解，还望先生赐教。”那白面书生，起身回礼道：“尊驾何事不解，小生这里知无不言。”“小可不明有三，其一，例律也是人定，如何让法治胜于人治。其二，神州浩土，各处风土人情全是不同，如何一本律法就能治理天下。其三，法家三派，势治，术治，法治。唯有法治者，从李悝变法而始到卫鞅变法达到巅峰不过经历几代，便消逝在历史之中。足见法治本难施行。先生这番言辞，虽是豪放但缺少了根基。此乃小可愚见，还望先生多多包涵。”白面书生，神情激动，支开那些乡民，请奉先与辅国坐下后道：“先生对我法家如此了解，想必乃同道之人，敢问先生高姓大名，分属那派？”“小可姓张名浩伟小字奉先，是一个实实的儒家弟子，兼修黄老之学，并非什么法家之人。只是看了些法家典籍取长补短罢了，还没问过先生姓名师从何人。
”“哦！小生姓马名云鹏字表尚德，没有师承只是自幼自学《法经》明正典刑之法。闲时与乡邻聚在此南山之下，说是论道这些人什么都不省得，只是自己说自己的罢了。今日与尊驾相遇甚是有缘，刚好一事这么多年没有人言，今日你我相论如何。”“奉先这里，自是无妨。尚德兄请讲。”“大丈夫，报国是为君还是为民。”奉先还未答话，倒是让这闷了一天的周朗来了兴致，先答道：“此题不好，为君为民本无冲突，何用一论。”“这位仁兄谬误，为君者私，为民者公。自是有所分别。”奉先只是想起玉卿之言，道：“尚德兄这题，出的好，只是今日小可无法与你，论此道。小可估计不到一月，还会路经此地，到时候就有结果出来。还望尚德兄，能等小可一阵。”“这问题，已经等了好多年，不差这一月。到时小生还在此处恭候奉先兄答案。”这时辅国径自回去，奉先低声道：“治人为国不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