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意》第九回—天下之事我无由 只为了却当年志

书接上回，奉先提灯上山，见得方启坐于院中，自知理亏。躬身施礼，道：“世叔，奉先醉酒无状，恐在山上丢人就下山，到尚贤庄中收整一番，这才回来。”“奉先，你去干什么，我自是明白。只是何苦如此，这《皓月千里》写的不错，但少了几分风雨，终不能成赋，有些事就和这《皓月千里》一样，不是好的就能走到最后，你懂么？你写在这里，它能经多少风雨就会磨灭，况且你这般如此那人他会看到么？”“我只是做我能做的，别的我真的不愿多想。”“你如今这样，那家国大事如何才能尽心尽力，莫不是那人让你造反你也能跟着。”“世叔，一个自幼便有报国之志的人会去造反，他不是坏人，世叔你这配比有些过分了。”“张奉先，你为何要去殿试？”“为了做官。”“为什么要当官？”“为了当年。渭水之畔，一文一武共济苍生的誓言。”“你如今，不是疯了又是什么？”“纵是疯了，我知道我要什么，不像您老终日忧国，但也只是天天待在这山上毫无作为。
”方启闻听此言，一时无话，只是静静的坐着，过了半晌道：”夜深天寒，明日还要起早赶路，早点休息。不管你怎么想的，只要殊途同归就好。奉先啊！你好自为之。”奉先知道自己，一时失言，道：“世叔，奉先知道错了。还望世叔责罚。”说着就要进去把戒尺请来，被方启拉住道：“如此深夜不要丢人，速速进去休息，再过三两个时辰就要走了，明早早点世叔来做你多休息一阵。”奉先，应诺进入客房，怎奈那三人也是昼夜赶路不曾好好休息，这时已然睡下。奉先，也不敢点灯摸黑进去睡了。
一阵大笑，惊起奉先，奉先开眼一瞧已到清早。只见周朗站在床边大笑道：“昨日就说了，谢玄这小子爱上了奉先哥。你看看都钻到奉先哥被子里去了，这真是不知羞的紧。你就是想学人家龙阳君你也要有，人家的相貌啊！”这奉先起身，一看原是昨夜摸黑误睡在了谢玄的床上。奉先暗想，“自己也真是大意，这谢玄也是，我昨夜酒醉加上夜里下山上山，已经是累的沾枕头就着，这人也不提醒于我。这本来也没什么，倒是还让这口无遮拦的周朗看了去，这是要拿我打趣好一阵了。”谢玄忙起，满面通红，但也不似往日，不骂周朗只是低头呆坐着。看到这节，奉先心中暗暗叫苦，“我的亲哥啊！你要骂他两句，大家当个玩笑倒也无事，你就这般坐着这不是，讨人家闲话去了。”这贾允，正在净面穿衣，这旁的热闹，倒和没看到听到一般。奉先连忙站起道：“辅国贤弟，不是如此。我昨夜酒醉，下山透气去了，回来见房中并无光亮，知你三人已睡，不敢点灯怕惊醒三位，就自己摸黑睡了。
天晓得竟然睡在玉卿边上，谬误谬误。玉卿贤弟，此乃在下之过，万勿挂在心上。”辅国闻听此言道：“我就说奉先哥，岂能和你这货睡在一起，原来是一场误会，奉先哥不会怪我吧！”奉先忙道：“一场误会，我岂会当真。大家快些洗漱穿衣，吃过早饭我等便要去向长安了。”
一阵尴尬，这一日三餐本是奉先在做，这方启来自然慢了不少，方行与四人饭厅等候，此时谢玄突然对奉先道：“奉先兄，小弟有一事请教，还望奉先兄与我出去相谈。”奉先这里应诺，与玉卿出得饭厅。玉卿道：“有无安静之地。”“药园那里，平日无人倒也安静。”二人到了药园奉先道：“贤弟，今日之事，是个误会还望贤弟不要多心。”玉卿这里，并不开口，只是望着奉先道：“奉先兄，我要是个女子，你当如何。”“这这，玉卿休要戏耍愚兄。这这，早点想必已经好了，你我还是先吃饭去吧！”说着不顾玉卿，自己快步走回饭厅。玉卿过了一阵，自行回来。饭桌之上各有心事，只是吃着，辅国这话痨都是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