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赛党的逆袭》2.1(10)

“这也太过分了吧！”石历宇义愤填膺，有这样当爹的吗？他虽然手头不宽裕，那天也在住院部一楼买了个水果篮子。这爹的诚意还不如他个刚认识几天的人。
见女孩沉默不言，他想了想，想出一个主意：“你爸，那个——科学家，我觉得他，现在应该，肯定还在齐联研究科学吧？我带你去公司找他？”
今天大年二十九，公司应该明天才放假吧？
济广三院在临港新区南部，的确离联合公司总部不远。
“嗯，好。”项华琴表示同意。
一听到要去找爸爸，她立马精神了很多。
不过这精神只是暂时的，走出医院没多远，穿过仙河科技园南站旁的公园时，项华琴就说再也走不动了，只想歇一会。
石历宇带她在公园小径的长椅上坐下，忽然感到十分心疼。那天阿姨说，项华琴因为激素分泌紊乱，体内细胞的癌变几率比正常人高很多倍。所以，她现在是带着一身癌细胞在四处乱跑吗？
父母无数次对他强调过癌症的可怕——这么说，项华琴的爸爸带给她的“中和剂”，难道就是让她与癌细胞搏斗了十几年的武器吗？
“想什么呢？”项华琴戳了戳石历宇，这次她还有力气说话。
“我在想，你妈，你爸，还有周倩阿姨，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这个啊，”项华琴开始掰手指，“妈妈说，当年她要带我和弟弟回长春的时候，爸爸他们都不同意的。后来还是是周阿姨力排众议，据说她连查文斌都说服了，才让妈妈带我们走。”
“这……”
结合这几天从项华琴口中听到的碎片信息，两秒钟内石历宇脑补出一段狗血家庭科幻剧：邪恶科学家要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做实验，然后被妻子拼命阻拦。邪恶科学家和他的同僚把魔爪伸向孩子，让孤立无援的母亲四面楚歌。最后，在一个有良心的科学家的帮助下，母亲得以带着孩子逃回老家……
“对了，”他想到个事，“你妈妈，是什么职业？”
“她在我们学校当语文老师，人气挺高的，好多培训班都求着她去讲课。”
果然项阿姨不是科学阵营的。石历宇接着问，“那你觉得周阿姨是好人吗？”
“应该是吧。”项华琴的语气不是很肯定，“但我觉得，她好像，不太擅长照顾孩子。”
“这我同意。”
“所以华玲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争强好胜？还是奥数金牌？”
“不，”项华琴一边摇头，一边扶着椅背站起来，“你真的不感觉，她很没有人情味吗？有些，太以自我为中心，而且对这个世界，世界上美好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喜爱。比如她说仙鹤公主都是假的……”
“这么说我也差不多。”不知怎的，石历宇感到这评价有点戳心，“我从小就想当科学家，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别的兴趣，也就是去书店看看书，偶尔跟朋友打游戏吧。”
“不，至少你不缺爱。”
十二、
项华琴站起来是因为她想去车站买水喝。石历宇感觉她的身体有点摇晃，便也起身扶住她。
买完水两人继续踏上寻找父亲的征途。功夫不负有心人，双子大楼已经距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