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赛党的逆袭》2.1(12)

“那红色的是不是能看清楚点？”
项华琴边说边把手伸进口袋，两指夹出一张白色纸片，一转手腕将它翻转过来。纸片正面的内容差点没把石历宇吓死：这是李平和董事长的名片。
名片很霸气，左边是硕大的正红色剑与双螺旋商标，右边是黑色隶书的霸道总裁的名字，下面两行黑色小字是电话和邮箱，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没写职位，没写联系地址，连公司名字都没有。
这风格让石历宇想起那天在CBD看到的加拿大鹅专卖店，都秉持着能不写字就不写字的原则，流露着简约的高调。不过此时，他眼前已经模糊一片，大概是被商标的红光闪瞎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牛必啊！这是谁给你的？“
“开车送我们去医院的黑衣服的人，你叫他学长。“项华琴眼睛眯成两条缝，开心得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
“不过他当时也是这么说的。虽然他把名片塞到我的口袋里就跑了，但是，”项华琴开始模仿大男孩的语气，“他跟我说，要是有紧急情况，联系学长就行，不用不好意思。”
“靠……大佬……给跪了。”这下石历宇彻底反应不过来了，他感到两腿发软。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阳又往西边落下一些，双子大楼玻璃幕墙的蓝色似乎暗了许多，看上去就像浩瀚的海洋，完全深不可测。也许霸道总裁就藏在幕墙的某个格子里，坐在高档椅子上斜眼看着他们，笑得比项华琴还开心。
项华琴却不笑了，她仰起头，看着比大楼还高的天空，微微皱起眉：“不过我想了一路，感觉事情应该很复杂。”
她用手指顶着自己的鬓发：“有没有这种可能，李平和是认出了华玲的灰色头发，才来帮我们的。”
石历宇一想好像也有道理，便点头表示同意。
这么说，看来周倩阿姨，或者华玲的爸爸，他们也都来头不浅啊。
石历宇注意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虽然要不是项华琴的提醒，以他的神经大条，根本不会把这个问题当回事——为什么华玲的头发是灰色的？
他记得项华琴说过，华玲跟他一样只有十五岁。可她却有那么多均匀分布的白发丝，远看上去就像个灰发老奶奶。
石历宇向项华琴问起这个问题，然而后者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也很奇怪，“她说，“明明周阿姨的头发又黑又密，这应该不是遗传吧。”
“你既然觉得奇怪，为什么不问她？“
“问谁？周阿姨还是华玲？”
“……都行吧。”
“不行吧，太不礼貌了。“项华琴摇头，“如果一个人的外貌有与众不同的地方，一般他们都不愿意别人这么谈论的。而且我觉得，这应该属于隐私，不能随便问。”
“好吧。”石历宇感到有些泄气，“那我们赶快去找你爸吧。你知道他在哪吗？”
项华琴仰头看着双子大楼的楼顶，语气有些迷茫：“不知道呢，我没来过这里。”
石历宇本来想问那该怎么办，然而他马上就意识到，来公司找爸爸本来就是他出的主意。现在好不容易走到这，锅也没处甩。憋了半天，他终于想到一个不怎么靠谱的提案：“那我们先随便逛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