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赛党的逆袭》2.1(11)

项华琴继续提起刚才的话题。又谈到缺爱这事，她边喝水边问：“你知道哈洛的猴子实验吗？”
“就是那个用毛巾和铁丝养小猴子的实验？有印象。”
“嗯，我觉得华玲就是被铁丝做的猴妈妈养大的。虽然衣食无忧，但周阿姨大概对她很冷漠吧，也没有教她怎么去爱这个世界。”
石历宇点头：“有道理。”
“这个实验是妈妈告诉我的。”项华琴接着说，“妈妈说这些科学家虐待猴子，那些小猴子太可怜了，刚出生就被和真正的妈妈分开，因为没被妈妈抚摸照顾过，它们长大后都得了抑郁症。”
“你们是不是对科学家有什么误解。”石历宇不能苟同，“我记得那个实验是为了推翻错误的教育方法吧？如果没有猴子的牺牲，受伤的就是人类的孩子了。”
这么聊着天，他们已经来到了联合公司总部。现在是下午，外星基地的入口敞着，铁门还缩在高墙里。两人径直进入，沿着车道走，抬头看到双子大楼，就像两个巨人守卫。
其实比起CBD的摩天大楼，联合公司的总部大厦并不算高，只有不到二十层而已。但不知为什么，石历宇忽然感觉自己分外渺小。以前去CBD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大楼玻璃幕墙的主色调是天空的蓝色，映照着南方的天光和积云，幕墙的每个小格子都是一个落地窗。虽然从这里仰视看上去，每个格子都小得可怜，但那些由落地窗拼成的办公室应该都是很宽敞的。假如以后能来这工作，自己应该会坐在某个小格子里，就像颗螺丝钉一样，比这些小格子还渺小。
楼底门前是著名的剑与双螺旋的雕像，立在不高的底座上。雕像是青铜制的，不是平面结构，估计也只有青铜这种高强度合金能被打磨成如此扭曲的形状：一组螺旋之间有四条氢键，像绷带一样把倒悬的长剑别在中间。从上往下数，第三条氢键在剑的后方，其余三条都在剑的前面。
长剑的尖端并不着地，支撑着雕像的是双螺旋的两条尾巴。如果没有中间的剑，那个双螺旋的结构就像圣杯一样。
“像不像达摩克利斯之剑？”项华琴停下脚步，问石历宇。
“那是什么？”
“是西西里失去的历史中的故事，王位上方用一根马鬃悬挂的剑。马鬃又细又脆弱，它一旦断裂，剑就会落下，刺死王位上的国王。“
石历宇感到自己的语文和历史遭到了双重打击。刚上高一的他既不知道西西里在哪，也不知道“马鬃“是什么东西，或者说他连鬃这个字的发音都不知道。
项华琴给他解释了名词，又伸手指向剑与双螺旋的雕塑：“你不感觉它也差不多吗？把第三条线……基因螺旋中间的直线叫什么？把它改到剑的前面，或者让它断掉，剑就会掉下来。”
“我记得书上看过，那叫氢键。不过我忘了氢键是什么东西了。”石历宇又看了一眼接近黑色的青铜雕塑，“你观察真仔细啊，我都没注意到第三条线在剑的后面。”
“哎，我感觉你的视力应该很好啊。”
“跟视力有啥关系？黑不溜秋的东西本来就看不清结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