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赛党的逆袭》2.1(8)

后座就这么没空位了。黑衣学长叫他们赶快。石历宇没办法，只能去副驾驶座，让项华琴坐他腿上了。
学长发动汽车，飙车飞出停车场，后面灰毛衣让华玲拿手机，给她家长打电话。
“别急，十分钟就能到济广三院，及时治疗就没事的。”黑衣学长握着方向盘，安慰几个小孩，富有磁性的声音就像镇定剂一样。
“真是麻烦学长了。”石历宇连忙道谢。实际上他心里也慌得很，一多半是担心华玲，一少半是想到即将面对的，来自她父母的责难。
项华琴捂着脸发抖，就像个犯了大错的孩子。
“你别怕。华玲……是叫这名吧？她意识还清醒，能说话，看来症状不是很严重。”学长微微侧头看向项华琴，“现在医疗技术很发达，我们下车立马送她去急诊，尽快治疗，就不会有后遗症的。”
学长是学医的吗？石历宇想到他刚说要去济广三院，就是项华琴住院的地方，想来医疗水平应该不会差。他也跟着安慰了几句，才让她勉强平静下来。
学长驾驶技术纯熟，已经把车开上了北向的高速公路。前面是三万里黄河最宽的地方，晴空下的河心水光潋滟，轿车飞驰通过横跨天堑的斜拉桥，仿佛行驶在太阳神阿波罗的里拉琴之间。
“我经常想，”车开过河，学长开始自言自语，“现在的年轻人都追求刺激，你们没去影视城的鬼屋吧？入口那么大字的红色警告，每年还有那么几个吓出心脏病的。其实根本原因在于，实体的感受是不可控的。喜欢和不喜欢恐怖片的人，看到鬼屋里的鬼，受到的刺激程度差别很大。所以布置鬼屋的人，怎么说呢，很难控制好，把道具做得多恐怖才叫安全。过山车也差不多，而且我猜华玲她是第一次坐，不过……”
学长好像不知道不过什么，便谈起他所认可的Plan B——脑机接口。脑机接口可以直接将刺激输入大脑，同时针对身体状况不同的用户，给感觉设定不同的上限，理论上安全度要高很多。
但是技术瓶颈也还有很多，解决起来任重道远。
石历宇听得云里雾里，满脑子只剩五个字：学长好厉害。
学长说得津津有味，然而并没有降低车速，很快车窗外就看到了熟悉的医院。项华琴双手合十默默祈祷：“希望妈妈不要发现吧……”
“你给她报平安了吗？”石历宇问。
“嗯，等华玲坐过山车的时候给她发短信了。”
车驶进医院的停车场，两人看到了急诊大楼楼顶硕大的红字。
急诊大楼和住院部不是一栋。应该暂时不会被发现吧？
十一、济广大学第三附属医院，急诊大楼
两位学长在华玲的母亲到达医院后就匆匆告辞了。走前，黑衣学长以极快的手速，把一张小纸片塞进项华琴的羽绒服口袋，又在她耳边小声嘱咐了两句什么。
但是项华琴对此心不在焉，她靠在椅背上，面向急诊室所在的走廊一动不动，石历宇只能看到她的发丝间反射着大厅天花板的灯光。
华玲的母亲跟医生谈完话，穿过走廊，来到两个瑟瑟发抖的小孩跟前。她叫周倩，和华玲一样留着齐耳短发，不过比起女儿，她的头发很密很厚，是略微发棕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