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2)

车夫坐了下来，女性坐在车夫和壮汉中间。
“这位小姐，看样子不像是本地人吧。”壮汉喝了一大口。
“是啊，小姐。”车夫喝了一大口酒，砸吧嘴巴，“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
“别多嘴。”女性斥责车夫，掀起某种丝质物，应该是面纱，小口啜饮。
似乎是被呛到了一下，女性咳了两声。
“小姐看来不太适应啊。”壮汉爆发出笑声。
“客官，您还好吗？”我停下手中动作，关切地问道。
“没事。”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感觉，颇为勉强。
“小姐，莫非是从帝都来的？”壮汉问道。
女性没有回答。
“你们可知道，帝都发生了大事吗？”壮汉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什么大事啊？”车夫问道，我也竖起耳朵。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太闭塞了。”女性出声道。
“看来小姐也知道这件事啊。”壮汉开玩笑道，“我先讲吧，先献献丑。”
我出声道：“大哥，等等。”搬出一桶珍藏了很久的酒，直接放在了吧台上，我朗声道：“故事要下美酒。算是小姐请的，随便喝。”
酒客们倒是反响平平，他们中的某些人感觉一口酒都没有喝过。
我接满一杯，坐在壮汉身旁。
“老板也是个豪爽的人啊。”壮汉喝了一口酒，轻笑两声，“那我开始了。”
“你们可知道帝都最著名的两样东西吗？”壮汉摇晃酒杯。
“我记得……是水晶，还有温泉吧。”车夫说。
“对。伟大的庞贝，依偎在伟大的维苏威女神的怀中。可以说维苏威火山造就了帝都庞贝繁华，遍地都是水晶矿藏，到处都是温泉……这些都要感谢女神的恩赐。”壮汉道。
“我记得……帝都还有一些大人物，叫，嗯，什么……魔，什么……”我道。
“魔法师。”壮汉喝下一大口酒。
“对，对。”我微笑着问道，“那些大人物，我听说也和水晶有关系。是真的吗？”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这位小姐，她可能比我更清楚。”壮汉喝尽了杯中的酒，起身去又接满了一杯。
留声机开始播放下一曲，还是那个女人的声音，依然听不清在唱些什么。
“我……确实略知一二。”女性有些迟疑。
“哦？愿闻其详。”我笑道。
“我……不……他们，当然，我也只见过很少的魔法师，而且都是远远地看一眼。魔法不能伤人，但是可以用在其它方面，比如驱鼠，治病之类的。他们每次都会带着水晶……像是一种工具吧。我也只知道这些了。”女性小小地啜饮一口，这回没有什么反应，看来已经习惯了。
“我确实听说过，某些珍稀的水晶是有神奇的力量的，卖出去可以换好多钱。”车夫兴奋地说。
“好多钱！”我也兴奋地重复道。
“你们，一个二个贼眉鼠眼的样子”壮汉感叹道，“那些大人都已经是魔法师了，还在乎钱吗？”
我和车夫尴尬地干笑两声。
“可是，你们知道吗？在他们之中还有一个最厉害的！”壮汉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