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一场忽然涌起的情绪）(4)

“这只，你来看，他跟爸爸一样，身上一根杂毛都没有，最漂亮呢。”
“的确很漂亮呢！”
“你怎么了？”孟鹤堂听到了周九良声音里的哽咽。
“没什么，被新生命感动的。”
“傻孩子。”孟鹤堂把周九良揽进怀里，笑着摸着他的头。周九良抱住孟鹤堂的腰，在他耳边轻声说：“我爱你，孟鹤堂。”
孟鹤堂愣了一下，抱紧了他，却没有说话。周九良苦笑着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我有点儿累了，我先回去了。”
“好，你回去休息。我把他们的户口上好就回去。”
周九良蜷在床上，抱着枕头，无声地掉着眼泪。为什么不问他，为什么？是害怕吗？是害怕失去他还是害怕听到那人说他的心一直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过？
孟鹤堂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不想吵醒周九良，可是在他靠近的时候，周九良起身抱住了他，把他摔在床上，开始撕扯他的衣服。他笑着问：“你怎么了？不是累了吗？明天还要上班呢。”
周九良不说话，仍旧粗鲁地扯着衣服，低头在孟鹤堂的脸上脖子上用力亲着。孟鹤堂抱住他，帮他把自己的衣服脱掉，等两个人都赤裸相见的时候，周九良忽然松开了他，仰躺在了床上，带着哭腔说：“你为什么不拒绝？为什么要顺着我？为什么我看不到真的你？为什么你总是这样百依百顺？为什么？”
孟鹤堂翻过身来，“九良，你究竟怎么了？”
“你爱我吗？”
沉默。
周九良咬了一下嘴唇，他已经知道了答案。心疼得要晕厥，他绝望地压上了孟鹤堂的身子，抓着他的手说：“你爱那个叫航的人，对吗？”
孟鹤堂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周九良在黑暗里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泪。
“那我算什么？算什么吗？”周九良疯了一样在孟鹤堂身上亲吻，用力地亲吻，毫不怜惜地翻过他的身子，拎起他的一条腿，没有任何柔情可言地进入了他的身体。
孟鹤堂咬住枕头，来压住因为疼痛而要出口的叫声，手抓着床单，几乎要拧破一样。
（三）为什么会失去你
一片狼藉中，周九良带着心疼和不甘心抓住孟鹤堂的手，孟鹤堂流着眼泪，身子不能动，就用手覆盖住周九良的眼睛，然后手放下来，贴在唇边亲吻着。
周九良身上的力一下子无望地卸掉了，两个人沉默着躺在床上，守着两颗残破的心。
“他是我的学生。”
 “他来报道的时候是我去接他的。九月的阳光下面，他笑得像校园里开满了的花一样。那样一个干干净净的男孩子，注定要是无数人的美梦吧。”
“他成绩很好，是班长。我是辅导员，我们有很多机会可以接触，有很多机会可以让我爱上他。爱情啊，赖在你的脑海里，即使没办法说出口，可是，这样的阳光，只要每天可以照到我，我也很满足了。”
“大一，大二，大三，我看着他的每一天的进步，听他讲每一种心情，甚至，陪他经历每一段恋爱，失恋，再恋爱。爱真自私，也真宽容，宽容到可以在心里流着泪祝他和别人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