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温度(2)

“对。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只是把它当作不同于女孩尿尿的工具，并没有上升到男女有别的‘别’。在我知道它有更多的含义之后，也是逐渐步入青春期的阶段了。在此之前，我比较倾向把自己定义成男孩。”
“嗯，原来孩子的成分更多些。”
“对，也是自身‘性’的意识觉醒晚点。稍一长大，就有了男女有别的观念。之后我与他人，尤其是与异性相处的行为方式也改变了。其实很多人都这样。这些改变是我在男孩阶段不存在的。”
“挺有意思的。”是真的觉得有趣。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可能听着会觉得有点‘猥琐’。”他想了想，继续道来。
他说，那时他还在上初中。
那是一个夏日的中午，教室里偶尔会有穿堂风撩过，带去了大半热气。加上头顶的三叶大风扇的效果，室内比室外清凉许多。午饭后他伏在课桌上，夏天的课桌十分冰凉。他眼睛一直看着窗户外的香樟树，看见阳光把树叶照得翠亮，看见间隙有风拂过，只是身在教室里听不见树叶的沙沙作响声。那时的他也早已从《生物》书本上，直接了解到了男女青春期的变化。
“那天中午，她来得很早，简单收拾了课桌就趴着睡觉了。”他说，“我发誓，我不是故意把目光长时间停留在她身上的。”
他说当时他正趴在课桌上，脑袋枕在手臂上，眼睛看向教室前门的方向。他说，他的视线是在下意识中跟着她走进教室的，直到她趴在课桌上午休，目光也自然停留在了她的身侧。因为她手肘弯曲的力度，致使短袖袖口被撑开了。
“我当时就‘震惊’了。”他说他看到的那一眼，仿佛瞬间触摸到了青春期，“我一直觉得那一眼就是很美好。”教室里间隙有穿堂风吹过，风从袖口钻进又钻出，袖筒也随着风浮动。
从他的描述中，我也能感受到他口中说的青春期的温度。就像夏日，初晨时清凉，渐入中午，又带了一些暖意；继续发展就让人毛孔微张，还不足以让人流汗，身体还是处在一个相对舒适的阶段；直到最后，可以感受到浑身被一种炙热包裹，和甩之不去的燥热。
这种燥热可以伴随夏日的鸟叫虫鸣，持续很长，而又有力度。
“一般女生都会比男生发育的早。”我说。
“这事也是我的秘密。”他说。
（图片均来源网络）
|金刀玉桉
|乌漆墨黑（一稿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