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h/全员】假亦真时(6)

本田菊紧紧盯着王耀，摆出了战斗的姿势。
“陈年旧事，王耀先生何必耿耿于怀？”
王耀的手还停在半空中，看到指着自己的刀笑了，表面上共同战线的俩人实际上无时无刻不在防备着对方，滑稽的是，他想到了同床异梦这个词。
王耀没有急着解释，他把剑换到另一个手上，举起自己本该受伤的右手，本田菊不明所以，仍然紧张戒备着。
王耀面不改色地持剑刺向右手——这就是他原本的打算，本田菊被这场景唬了一下，但没有拦他。
出乎意料，王耀的手完好无损，他把剑拔出对着本田菊挥了挥手，之后就继续上楼梯了——黑雾近了。
本田菊回头看了一眼黑雾，低着头跟上了他的步子。
情况已经很明了，本田菊完全不信任他。本来逐渐缓和的气氛现在变的比刚开始还要令人窒息。
没走多远，王耀看到了自己留下了的记号，他有点搞不清了
“这不可能，”王耀干巴巴地解释，“刚刚的事情足够证明这不是一个实际存在的空间，这个记号出现得莫名其妙。”
本田菊早已把刀收起，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向他微微弯腰道歉：“非常抱歉，王耀先生，刚刚是在下鲁莽了。”他的敬语出现的恰到好处，王耀觉得他们之间也就这样了。
王耀的声音比刚才还干涩，他礼貌地回应道：“都过去了，没关系。”
都过去了，所有误会和恩怨，不可说和不甘愿，所有是非和纠葛，早就过去了。
本田菊直起身子，垂目道：“您刚刚已经证实了这个空间的不科学性，而现在这个刻痕的出现却意味着这里也许还能用科学解释清楚。
“具体的机制在下不是很清楚，但那在下有一个想法——幻境或者梦境，都能通过巨痛来破解，无论是精神上的重创，还是身体上的流血的。”
“刚刚已经试过了，在这里根本不会受伤。”
王耀又看向自己的手，猜测道：“如果是梦境的话，我听到过一个理论，说梦是依据自己的见闻产生的——白天经历过的事外加各种细节暗示，导致梦里出现看似荒诞不经却有迹可循的场景。”
俩人又想到了记者的问题，显然，是记者的问题对他们产生了影响，才出现这个永无止境的楼梯。
“既然确定是梦境就好办了，梦境会跟着自己的想象顺势而为，脑海里深信不疑的东西便会反映在这个梦里，所见即所想。
“因为我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没有受伤，所以伤口才不会出现，我相信这是一段重复循环的空间，这个空间也渐渐变成了我想象的样子。”
说到底，都是自己的心理暗示。
本田菊说：“我们只要相信自己会受伤，也许就能产生痛处了。可如果是自己刺伤自己，即使再怎么意志坚定，也会在潜意识里不希望自己受伤。”
那就只能让对方动手了。
王耀又拿出了剑，扬眉道：“还没试过一边爬楼梯一边打架呢，本田，拔出你的刀吧。”
…………
亚瑟一直注视着墙角的图案，心思丝毫没有分给身边的人。
“喂，亚瑟，你这个姿势看起来很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