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h/全员】假亦真时(7)

为了能在昏暗的光线条件下看清阵法，亚瑟不得不弯着腰沿着墙边爬楼梯，用阿尔的话描述就是撅着屁股走路。
亚瑟突然停了下来，但没有直起身，阿尔还在往前走，俩人本来一直是并排的姿势，亚瑟弯着身子伸手一拦，手就正好横在阿尔的腿间，他手还未动，阿尔就跳了出去，惊魂未定。
“再说废话就让你体验不一样的美好。”
……
阿尔闭了会儿嘴，对着没完没了的楼梯无能为力，无法忍受的无聊让他又开始找亚瑟说话了。
“喂，亚瑟，你觉得上司跟我们是同一条心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和上司之间出矛盾不要拉上我，最起码此时‘我们’这个词不太合适。”
这人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噎人。
“上司找我谈论过统一的事。不是单指我们家，他指的是世界统一，他原话是这样的——”阿尔捏出厚重的嗓音模仿上司的话：“我们是世界第一，国家中的老大，老大难道不应该是统领一切的家伙吗？阿尔！你就不想做世界的霸主吗？”
亚瑟听着这个可笑的嗓音说出更加可笑的话，忍不住笑了，转而抬起头说道：“你的上司终于疯了吗，做梦还没醒？”
阿尔咳了两下转回自己的声音：“谁不想当老大呢。”
“等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得想办法治好你的妄想症。”
楼梯的光线很差，亚瑟不得不全神贯注在图案上面，这个图案跟他最近研究的魔法有很大关联，阿尔也不再扰他，时间又这样安静地流淌了很久。
直到亚瑟一声大叫打破了这份静谧。
亚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东西一直大喊着“怪物！”“滚出去！”“滚”这样的话，同时还惊慌失措地往后退，眼看着一个不稳就要跌在黑雾里，阿尔冲上去拉住他：“亚瑟！亚瑟？！”
“走开，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扰我？！”
阿尔不得不使出最大的力气才勉强制住他，此时的亚瑟仿佛一个守护领地的野兽，阿尔大声喊道：“那是假的，是我，我是阿尔！你看看我，是我！”
亚瑟像是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仍然攻击力十足，眼看着黑雾漫上来了，阿尔想带他离黑雾远点，可亚瑟认定了他是什么怪物，挣扎着跟他打了起来。
阿尔怕伤到他，只能用手臂紧紧箍住亚瑟的身体，不由分说地拖着他往楼梯上挪。
…………
路德维希专心分辨黑雾里的动静时，身边的费里却慢慢地向黑雾靠近了，路德维希还没来得及把他拉回来，费里在离黑雾不远的时候却突然加速要冲进去。
路德维希大叫一声追了上去，可还是慢了一步，黑雾已经笼罩了费里的一条腿，他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覆满了泪水。
路德维希大惊失色，把他从黑雾中拔出来背上就跑。
看到费里的表现，他担心黑雾里是某种腐蚀性的物体，路德维希有心询问伤势，但费里并没有回应。
“忍着点，费里！不要昏过去了！”
费里一直没有回应，路德维希感觉到他突然把脑袋埋到了自己的背上。
甩开黑雾之后路德维希急忙把他放下，急切地摇他，却看到费里已经擦干了眼泪，神色愣仲，竟是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