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h/全员】假亦真时(5)

弗朗西斯背起他继续上楼梯。
黑暗的环境易于思考。
马修为了尽快找到真相，说起了被自己忽略的小事。
“从会议室到楼梯，只是短短几秒钟的事，怎么能让我们瞬间移动这么远？
“既然我们两个在这，其他的人也回答了记者问题，不出意料的话，他们应该也被困住了，把我们困在这里有什么用？
“为什么记者问了所有人，单单掠过了我？他认为我回答与否不重要吗？
“不需要我回答问题，我现在也知道了那个问题的内容，这件事记者是不是料到了，他认为我一定会从你的口中得到这个消息，所以直接忽略了我。”
弗朗西斯默默听着他的推理和疑惑，回忆着会议室发生的所有事，王耀、亚瑟、伊万、路德和自己坐在桌旁接受记者的采访，本田菊、阿尔、费里在房间一角说话，马修一直没有出现……
等等，一共九个人？九个人，按照两两一组分还多出来一个，多出来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黑雾一如既往地推进，悄悄埋葬弗朗西斯踩过的每一级阶梯。
……
王耀在自己家经历过很多匪夷所思的事，大多数都能用科学解释，被困住这里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阴谋，他最不怕的也是阴谋。
世界上不存在无尽梯，他也不可能任人摆布着一直向上走，或者按照问题描述里的那样牺牲一个人。
本田菊安静地跟他并排走着，还是拘谨又沉默。
王耀摸着墙壁，因太久没说话，声音有些哑：“本田，你带刀了吗？”
本田菊不解其义，但还是解释道：“王耀先生说笑了，每个人进门之前都要安检的，怎么有机会带刀，而且我实在不明白，现在要刀有什么用呢？”
“只是我的一个猜测，我想看看这个楼梯是不是循环的，拿刀在墙上留下痕迹，这样好确定是不是一直在走重复路。”
王耀说完之后取下了头上的发簪，稍一扭转，一把袖珍剑便出现在手中，长度比毛笔短了一点。
王耀大多时候是简单地用皮筋绑住头发，在正式场合的时候偶然会有发簪把头发束起，众人都没有在意这个细节，只当这只是为了表示足够的重视，没想到这竟然是个剑簪。
王耀冲他一笑，拨弄几下头发叹道：“带了这么多次，没想到第一次用它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本田菊几乎没见过王耀散发的样子，此时他也不好多看，只得把目光投向那把小剑：“真是令人意外，连安检也查不出来。”
王耀右手紧握住小剑，用力在墙壁上留下刻痕，确认能用之后，就这样沿着墙伴随着刺啦的声音上楼了，为了防止黑雾忽然变化，本田菊没有跟他并排走，而是跟在他的身后注意黑雾。
王耀用了很大的力气攥紧手中剑，刚开始就没有注意保护手指，他某一瞬间想到手指可能会受伤，等到有机会去查看伤势时却发现自己的手只是稍稍发白并没有流血。
他惊讶了一瞬，自己的判断不可能错，剑簪是开过锋的，为了能在墙上留下痕迹他用了十成力气，这种情况下手指不可能完好无伤。
本田菊见他停下，不解地望向他的背影，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便看到王耀极速地转过身，连带着高高抬起手，手里还握着剑——在本田菊看来这绝对是一个攻击的动作，他诧异之下却是早有防备，闪身躲过的同时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