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西北风】咖啡馆杂记(8)

想到这里，伊万有些失望，因为和弗朗西斯已经将近两年没什么来往了，虽然这之前伊万已经收到了不少来信。自己的家人也都不在，姐姐在乌/克/兰工作，妹妹在白/俄/罗/斯上学。真是奇怪，明明写了那么多信，打了那么多电话，结果到现在谁也没有回复。邮局有在认真工作吗？
伊万摇摇头，他甚至都不希望圣诞节，反正也是自己一个人过。也罢，做点什么打发时间好了。他到书房里，拿出一个小匣子，那里面是过去三年——严格来说是过去一年里弗朗西丝寄来的信，还有几张明信片。他没有寄过照片，不过他相信他不会忘记他的。
他随便抽出一个信封，把它展开。他平日里有注意好好保存，所以这些信一直完好无损。信的内容很简短，用了最平实、最简练的语言，因为弗朗西斯知道伊万不喜欢天花乱坠的修饰词。有的时候是介绍一下他没去到的巴/黎名胜，有的时候是聊聊法/国的奇闻异事，有的时候谈谈这边的天气。他还用俄语写过信，因为他在大学选修了俄语和英语，而且似乎学得不错，不过这也是伊万现在才知道的事。
最有趣的是，有一次弗朗西斯不知是恶作剧还是有什么目的，竟然用“伪俄语”写了一封信，那些字可真像鸡爪子挠似的，搞得他愣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是用法语的语序写的俄语单词。除此之外，他还模仿了第一次见到的自己的作品的手迹。他在信里用法语开玩笑说所有俄语单词都来自谷歌翻译。现在想起来伊万都有些哭笑不得，真把自己当小孩子了？用谷歌翻译一个个翻译法语单词不累死他才怪。
伊万收起那个匣子，拿出一张干净平整的纸，他要再写一封信寄到巴/黎。可是，他刚一提笔就忘了自己要写什么。想说的太多了，而且他太兴奋了，一时间脑子乱成粥。没办法，想起什么就写什么好了。
“近来还好吗，老朋友？……俄/罗/斯现在的天气不错，空气很干，就是有点冷。要知道夏天可是很好的，最高气温也能达到二十多度，穿着长裙或T恤也不会太冷……咖啡馆怎么样？真想再和你喝杯咖啡啊……”随着脑海里的话语倾泻而出，他一时竟有些收不住笔了。回过神时，他发现自己的字真是气势贯通，虚实相生，跟奇形怪状的宗教符号似的。他忍不住笑出了声。然而，写了那么多，他总觉得少了什么。
思来想去，他还是没想起来。不过，看着自己满满一篇“神秘符咒”，似乎什么也不缺了。他找出一个信封，把信叠好，心想着：你什么时候才会到俄/罗/斯来呢？以前从来没问过他这个。伊万赶紧把信笺掏出来，郑重其事地写上了那几个字，像参加某个重要的仪式一样。一整张纸上的字只有那一句话是肉眼可认的，看着真是滑稽。
他兴冲冲地披上大衣，跑到家门口。真是巧了，一个邮递员正好把一个小邮包放到邮箱里。把信交给邮递员以后，伊万拿出那个邮包，上面是法/国的地址，署名正是弗朗西斯·波诺弗瓦。
伊万拆开邮包，里面是那本书，那是弗朗西斯手工制作的那本书。附上一张小纸条：到法/国来吧！咖啡馆里就缺你一个人了。
“该过来的是你吧，波诺弗瓦先生？”伊万的嘴角扬了起来，那是个很美的弧度。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