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西北风】咖啡馆杂记(7)

离回国还剩几天的时间，伊万打算随便走走。
街道上的车辆川流不息，行人们依然是快活而满足（今天竟然没有游行示威的家伙），没有一个人会随意停下脚步。阳光落在他的肩膀，就像天使亲吻着他的面颊。可惜这很快将不属于他。
伊万站在路边，静静的眺望，顺着他的目光，似乎就能看到莫/斯/科城。他很开心，久违的故乡，我又能见到你了！
他原地痴伫，没有注意到背后的长椅上的人。那人看了看他，没说话。他知道，他的眼里是遥远的异国，胸中是喜悦与眷恋。两人沉默着，心里却波涛起伏。
伊万回过头，看到了长椅上的人。“嘿，弗朗西斯！”伊万热情地寒暄，“真没想到你在这里啊！”
“一年半……这也是不少时间呢，结果一眨眼就过去了，”弗朗西斯斯感叹道。伊万呆呆地坐在他旁边。“你也很想念莫/斯/科，对吧？”伊万沉默不语，但弗朗西斯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接着上面的话，继续说：“我知道，你喜欢法/国，你舍不得离开，你想留下。你也很想念俄/罗/斯，因为那是你的祖国。”他的声音像被磁化过一般，低沉而温和。
伊万终于开口说话了：“其实我也很想回去，但是……”伊万欲言又止，但弗朗西斯只是微笑着：“没关系，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吧，有我在听。”伊万叹了一口气，说：“我希望你可以一直在我身边。”弗朗西斯怔住了。“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还有点害怕和你交流，因为我们的母语不同，但现在我……我很害怕失去你这个朋友。只要有你在，再寒冷的冬天也会是温暖的吧。”伊万的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激烈，即使在外人看来还是波澜不惊。
弗朗西斯笑出了声，或许是因为伊万的“大发言论”很不同寻常，亦或是伊万把他看的这么重要让他忍俊不禁。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吗，弗朗西斯想着。现在他也知道了，自己在伊万心中的地位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不仅仅是朋友了。他稍稍收束了笑容，说到：“你不需要担心，我不会忘记你的 我的朋友。这里的华人还说过什么‘天涯若比邻’……我也不了解，但我知道，无论你在哪，法/国还是俄/罗/斯，我们都是朋友。”
伊万看着他，眼睛里尽是温暖与幸福的光泽。弗朗西斯继续说：“我想你不会反感写信吧？虽然社交软件和国际长途电话也不错。”“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伊万很兴奋，他会把最美的文字和最纯粹的情感化作一封封信寄给他的。“你会回法/国来吗？”“会，只要我的钱足够！”他又能再见到老朋友和他的咖啡馆啦！“如果我到莫/斯/科来你会欢迎我吗？”“会啊！”他一定会献上心爱的伏特加的……
那天，巴/黎和莫/斯/科，阳光正暖。
俄/罗/斯的夏天温暖短促，仅有短短的一两个月。伊万希望冬天赶紧过去，向日葵快点开放，这样或许就能见到他的朋友了。
夏天天气很好，风里尽是阳光的温暖。可是现在正值冬季，算是很冷的时候了。向日葵没有开，只有路边的白桦树安静地挺着，人们都穿着厚重的大衣大褂。头脑清醒的人可不会在大冬天跑到俄/罗/斯来避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