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西北风】咖啡馆杂记(5)

”弗朗西斯反对“不速之客”打趣地笑笑：“你可以到街上散散步。法/国有很多美丽的姑娘，说不定她们会给你主动献上玫瑰花。”“比起这个我更喜欢书里的那些浪漫的情节，”伊万立刻打断了他，“你知道的，俄/罗/斯人可不像法/国人那么浪漫。”“你可以试试，”弗朗西斯仍旧是打趣，“谁会不喜欢一个英俊可爱又腼腆的小男孩呢？”
伊万倒是不在意这些，他从小到大一直是一个人。他不需要爱情，他只希望身边有人。或许弗朗西斯会的，至少在法/国是这样。可是当他回到俄/罗/斯的时候，他还能见到这个咖啡馆吗？还能见到这个风趣的法/国人吗？他能把弗朗西斯带回俄/罗/斯吗？或是他可以留在法/国——永远离开故乡，离开自己亲手种下的向日葵，离开自己的姐姐和妹妹吗？
想到这里，他猛地攥紧了弗朗西斯的手，差点把弗朗西斯摔在柜台上，还碰洒了一瓶墨水。可喜可贺，弗朗西斯两天的心血毁于一旦。伊万心里一惊，赶紧松开手，那一瞬间他看见了弗朗西斯的手被攥得发紫。
弗朗西斯扶住柜台，显然是被伊万的举动吓了一跳，但还是很快平静了下来。虽然没有几个人注意到，自己的发型也没有乱，衣服上也没有多少墨迹，但他的脸上或多或少有写愠色。“请注意一下你的行为，布拉金斯基先生，”弗朗西斯的声音不大，语气却冰冷的直侵入骨髓，“至少把握好握手的力度。”
伊万脸色有些发白。他有些惊愕，也很尴尬，但很快变成愧疚。他放下咖啡杯，留下简单的几个字：“我很抱歉，波诺弗瓦先生。”然后转身离开。
晚上，伊万在床上辗转，满脑子都是咖啡馆里的那件事。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呀，把两个人一天的好心情都给毁了！瞧他那只紫得发青的手和洒满墨水的柜台。他不想再往下想了。反正学习完就走了，老想着这点破事儿有什么意义？可他忘不了这一切，也无法改变这一切。
接下来的几天，伊万变回以前的样子，自己一个人在学校里上课，然后再泡在图书馆里专心研究，丝毫不在意外面发生了什么。弗朗西斯也是老样子，照顾店里得失务，空闲时间写作，和他人聊得照样好好的。似乎在法国这一年时间里什么事都没有。
不过，两个人都没有忘记彼此。一碗有时候发呆，脑子里又会出现弗朗西斯和自己在一起喝咖啡的场景，弗朗西斯也常常想起来伊万那放飞自我的俄文和他那句“我喜欢你的小说”。偶然一次伊万到咖啡馆里去，弗朗西斯竟然没有在看书写作，反倒是再看伊万送给他的一篇短篇小说。当然，他只是点了杯白咖啡就不再打扰店主了。
夜晚的巴/黎真是灯火通明，街道上的人像几颗稀稀落落散在天空中的星星。伊万看看手表，七点钟了，这才想起来该回家了。他沿着熟悉的路走，经过咖啡馆。真是奇怪，这个时候还不打烊，是出了什么事吗？伊万有些担心，于是推门走进去打算一探究竟。呵，白担心了，自己的老朋友弗朗西斯就坐在那儿，不知道又在写什么。伊万犹豫了一会儿，悄无声息地走到那人旁边，轻轻敲了敲柜台。弗朗西斯一抬头，嗨，老朋友啊！还以为是巡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