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西北风】咖啡馆杂记(6)

“好久不见，伊万。”弗朗西斯的脸上依然是不会引起审美疲劳的招牌式微笑。伊万有些尴尬，但还是保持平静，说：“没什么，我看到这里还亮着灯，担心是不是出事了。”“哈哈，没什么，”弗朗西斯笑了，“不用担心。只是整理一下之前的东西而已。”伊万的目光被弗朗西斯手里的纸张吸引了，这些似乎要被弗朗西斯手工装订成册了。“这是什么？”伊万好奇地问。“你说呢？”弗朗西斯抽出其中一张。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它。没错，这正是伊万很早以前的作品，因为弗朗西斯喜欢，所以当成礼物送给他了。真没想到他保存得完好无损。想到这里，伊万心里暖暖的，毕竟还作自己可能已经拿这玩意儿擦桌子了。
“弗朗西斯，我很抱歉我那天……”“还记着呢？这种伤心的事情早点忘了吧，”不等伊万说完，店主就打断了他的话，“来杯咖啡吧！”
伊万笑了，手里捧着那些文稿，指尖划过一张张纸。那些纸的格式都有不一样的，因为这都是他和弗朗西斯的个人作品，包括那篇字迹飞扬的俄语散文——不过这之后伊万把它翻译成了法语，而且写得字迹工整。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弗朗西斯端来的咖啡，直到弗朗西斯把他的思绪拉回来。真想不到他还会做这个，伊万想，自己从来没有好好留过以前的作品，在这一年半里弗朗西斯倒替自己保存了不少。
一年半了，离回国也不远了。他马上就可以再见到温柔的姐姐和可爱的妹妹，还有温暖的向日葵了。但他也即将离开这个咖啡馆，还有弗朗西斯，这个异国的友人。咖啡是香的，也是苦的，两种味道在口腔蔓延，直击心口。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像喝伏特加似的一口喝干了咖啡，只留下了一个空空如也的咖啡杯。
弗朗西斯愣了一下，他可没见过有谁喝咖啡喝得这么快，难道是有什么事吗？他试探性的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伙计？”回应他的只有一阵沉默。“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吧，”弗朗西斯试图开导他，可伊万只回答了一句“没什么”。终于，他站起身，快速地翻了翻那本书，然后就放下了。弗朗西斯都怀疑他有没有在读。“天不早了，早点回去吧。”说完伊万就起身离开，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显出一丝落寞。等他离开后，透亮的灯光笼罩着空荡荡的咖啡馆，连钟表的指针的脚步声也能听得见。
弗朗西斯疑惑地拿起那本书，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是一张纸，上面还写了点东西。写了什么呢？读读下面两位分享给我们的日记里的内容吧！
伊万的日记选段：
“我想念故国，想念我的家人。伏特加送到外国来味道不会变，向日葵在这里的土地上还会生根发芽。可是俄/罗/斯人留在法/国就不再是俄/罗/斯人了。我会回到祖国，我不会离开那里的每一篇雪花，不会离开冬天的童话。弗朗西斯，你会记得我吗？你可以写信给我吗？”
弗朗西斯的日记摘选：
”留下还是回归，那由他自己来决定，我尊重他的选择。但我想，美好的回忆应当被保留，就算他离开了，我们也还是朋友。我会看到俄/罗/斯的向日葵盛开在田野，听到异国的孩童用天使般纯洁的嗓音高唱赞美诗。我会再见到你的，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