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立风》第三章(3)

一切都脱离了轨道，混乱而复杂。
“砰”的一声，酒窖的门被推开，卷儿穿的皮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以一种高傲的姿态看了我们一会儿，冷笑：“ken，你的品位越来越差了。”
我慌乱地转过身，便看到了你。你站在门口，身影沉在阴影里。我看不到你的神情，直到你走过来，拉着我往外走。
一路上你都沉默不语，指针盘上的指针疾速上升。公寓楼下，你一个急刹车，深深吸了口气，对我说：“以后别喝那么多酒。”
我看着你，你的眼睛里全是压抑的怒气。你生气是因为我让卷儿难堪？我打开车门“噔噔噔”地跑上楼。
那晚你在阳台上抽烟，一支接一支。我躺在床上，想哭，却觉得眼睛又干又涩。
7
致立风：
我们再度陷入冷战，好像一个个轮回。
我向ken提出辞职，他无所谓地耸耸肩：“嘿绒，别当真。”
他是个花花公子，在他眼里感情一文不值。我却像个傻子，所有事我都当真了。
我走的时候，炸炸来送我，他抽着烟问我：“绒绒，我是不是很贱？”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我自己的感情亦是一团糟，又如何评判旁人？
他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自己与ken的过往，最后面目狰狞地说：“我知道ken对我虚情假意，但他对卷儿亦真不到哪里去。绒绒，他们在闹离婚。”
关于他们的事，我一概不想听。
我回到公寓，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行李，去酒店开了一间房。我每晚都化着精致的妆容，喝到烂醉如泥。
华立风，你找到我时已是一个礼拜之后。你把我从床上拖起来，我的酒劲还未过去，化着一脸浓厚的妆。你面色阴沉地将我拽进浴室，打开莲蓬头，水“哗哗”地洒下来。你按着我的头，直到我浑身湿透，露出素净的一张脸。
“醒了吗？”你问我。
我站起来，你说：“我们谈谈。”
我摇摇晃晃往外走。你一把抓住我，话语从牙缝里蹦出来：“你想做什么？打你电话不接，跑到这里来，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几天醉生梦死，闹也闹够了。我无比冷静地说：“我那天看见你了，在ken家的小花园里。”
你松开手，骤然沉默了。你总是这样，难以面对便以缄默对我。
“我饿了，去买点吃的。”我爬起来穿上外套，慢吞吞地走出去。
之后几天你没再来找我，我亦不再喝酒。我每天都睡到自然醒，去街上漫无目的地逛一圈，看着夕阳西斜，再回到酒店。那天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肚子，我忽然头晕目眩，蹲在路边干呕。
就是那会儿，我接到了卷儿的电话。他约我见面，开门见山地对我说：“我跟立风之间没人可以介入，所以，你也不必幼稚到去勾引ken。”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一边嫉妒丈夫与旁人暧昧，一边又放不下旧情人。
华立风，我不知怎么想起与你的初夜，你那发泄般的吻。我的婚姻是我最骄傲的事，而你的婚姻只是宣泄。
我朝卷儿微笑：“你以为ken只是勾引我吗？我不是第一个，更不会是唯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