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的毁灭28章(2)

在但丁的头盔上，标记讯号诱人地跳动着，把指挥官吸引到异形怪物的包围之中。但丁穿过了一连串的导弹爆炸地。血奴已所剩无几。巴尔卫星上衣衫褴褛的义勇军也缺乏训练，然而但丁却奇迹般地没有被自己人给炸成碎片。
但丁奋力向前。奥戴马尔在他身边怒吼着，他的权杖随着每一次猛烈的撞击而炸响。死亡天使的歌声变成了卑劣的嚎叫。当他们向饥渴投降时，任何表面上的团结和战术都从战场上消失了。他们奋战，然后孤独的死去。一群咆哮的野蛮人用棍棒乱砍乱打，很快就忘记了随身携带的远程武器，他们折断了随身携带的链剑，然后用没有武器的双手与异形怪物们搏斗。
世界为不断移动的虫群所占满，爆炸的轰鸣声和天空中可怕的颜色将宇宙隐藏在视线之外。这些生物很快就在震惊中恢复过来。当但丁靠近蜂巢节点标记时，异虫的动作进一步协调。尽管它们还没有达到蜂群思维的最佳同时性，但它们的攻击表现出更强的思维和协调能力。它们佯装撤退。不同的生物出现在特定的敌人面前，在它们不加思索地来到星际战士的之前的地方。磷化武器弹药随着缓慢的抛物线飞过他们头顶。它们猛地撞击在登陆场上，向四面八方喷出大量燃烧着的液体，同时杀死虫群和星际战士。火炮虫也在不停地开火着，它们的子弹虫盟友们一同发出着尖叫，这是一种令人心碎的声音，随着星际战士们愈加深入虫群腹地，这种声音越来越大。
但丁恣意杀戮着。荣誉卫队和他并肩作战，带着五百年来练就的杀戮技艺。
尽管他们的愤怒势不可挡，但失败的迹象也在逐渐显现，难以忽视。一个接着一个，荣誉卫队被拽了下来，被尖爪和利齿所包围，或者被食肉异虫给撕开。西法兰被一群异形掠食飞鹞撕成了两半。唐托瑞利尔，克里普托斯的英雄，是最后一个死去队员，就在那离指挥官不远的地方，他被撕成了碎片，金色装甲被一大堆晃动的异虫肢体掩盖住。
数十架飞行器的残骸散落在机场受损的临时建筑中。附着动力装甲的尸体数量众多，其颜色被酸液剥落。异虫们还没有把尸体移走，因为那里还没有开始给虫群消化。但丁绝望地大笑起来。
他们聚集在一起，但圣吉列斯的所有子嗣能做的只是减缓它们对这个世界的消化。
如此清晰的想法愈发稀少。但丁让他灵魂里愤怒的怪物去撕碎所有敌人。他的感知失去了边缘。幻觉悄悄袭上他的心头，取代了现实。他精神衰弱的第一个迹象是头顶上闪过的一道金色光芒，他发出了高兴的大喊声。
“圣吉列诺!”他大叫着。“他还是来了!”
一万以来，圣血天使们无论在哪里遭受最严重的压迫，圣血天使的传令官都会前来帮助他们，其从某处突然出现，然后又突然消失。他尤其困扰着但丁，他被唯一记录下来的话语是对他说的。但丁认为自己被神圣的战士抛弃了。他不知道圣吉列诺离开巴尔是因为他出现在卡迪亚之门上。
当他再次看去的时候，却找不到圣吉列斯的使者。扭曲的天空空无一物。这样的景象越来越多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不久，战斗就在他周围忽明忽暗地发生了变化。他向前迈了一步，发现时光在倒流，发现自己与穿着古老的装甲、同身上有着陌生印记的圣血天使并肩作战。在那场古老的战斗中，天空呈深黑色，偶尔会被能量武器的反光所照亮。当他和他的兄弟们并肩作战时，他为帝皇的梦想而哭泣，但是他的愤怒并没有随着他的悲伤而减弱。他的狂怒如潮水般淹没了悲哀，直到超过了他。一位半神的狂怒并不来源于自身，而是被其掌控，然后浸没在愤怒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