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的毁灭第26章(9)

“可怜人”卡班达戏谑道。“跟你的基因始祖相比，你什么也不是。“
“因他的愤怒，”乔尔说道。他强迫自己单膝站起。
“你该看看他是怎么挣扎的，”卡班达继续嘲笑。
“因他的愤怒而我屹立不倒!”乔快速地说出了这句话，他担心他的词汇和知识会从脑海中溜走，让他哑口无言。
“啊，愤怒。”卡班达说道。他抽了抽鞭子。“愤怒是恐虐赋予的力量。只有凭借它的天赋，你才能站在我面前，有足够的力量面对我，而你任何其他的劣种同类一看到我，就只会把自己的皮撕掉。现在，转变你的位置，在我身边占据你应有的席位。最终，你所有的线条都会属于我。所以快恳求我的恩惠吧，然后成为第一个。”
桑托·乔尔抬头看着恶魔的脸，然后摇了摇头。
“很不错。可惜，你不可能赢得了我。”
乔尔笑了，因为鲜血在喉咙里淤积，他发出了咯咯的笑声。“但我们迟滞你了，怪物。你的力量并不足够。而你的存在就要崩溃。你在这里的时间有限。”
“可你依旧会死!”卡班达猛地发出了咆哮。
“而我早已不在乎。”乔尔举起他的长剑。“圣吉列斯曾驱逐你。尽管我不能。但我可以带给你我的遗言，恶魔。”他的声音暂时抑住。“他们叫我们怪物，没错，这是对的，但是我会让你和你的主人知道，是圣吉列斯的愤怒给了我力量，而不是那个该死的杂种恐虐。”
桑托·乔尔发出了一生中最后的一次怒吼，然后冲向了灾厄天使。
赛斯的视觉感官上显现的是令人作呕的红色和黑色的交叉螺旋。他把阿米特的圣器紧紧地抱在胸前。如果他松开手，他就会去攻击向他的士兵。他透过裂开的视镜，看着他们的内在也经历着同样的挣扎。炽热的仇恨浪潮从下面的星球上冲了上来。雷鹰强行向上攀升，引擎因用力而尖叫。这不仅仅是重力的问题。它的机魂也被愤怒的冲动攫住了。
“因他之血而我创生，因他之血而我创生，因他之血而我创生。”赛斯一遍又一遍地连祷着。
阿波路斯也念起了连祷。其他人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些话，一边呻吟着，一边渴望着鲜血。撕肉者已经所剩无几了。只剩下五艘雷鹰了。仅此而已。
终于，雷鹰突破了巴卫一的重力井。在那一瞬间，一切都棒极了;他们的体重减轻，加速度的拉力减小。如果是这次是正常的撤离的话，那么他们将在几分钟内登上维图斯号。
随着雷鹰遭遇了风暴，一切正常的幻想都破灭了。亚空间上的大多数风暴只影响到无形的东西，但这是一场如此强大的风暴，它侵入了现实，把平坦的太空平面卷起，形成巨大的波浪。这艘船在一个扭曲的宇宙表面颠簸着。在其内部，撕肉者们感觉到他们灵魂的一半被撕扯着。赛斯脑海里闪过过去的记忆。他看到了自己的原体。他看见了那个永恒的大敌。更糟糕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由骨头构成的景象中，血流成河，为地狱孕育的战士们为了一个象征暴力的神明的娱乐而拼命地、永远地战斗。
金属在弯折。船像面团一样被弯曲和伸展。恐怖的剧痛一次又一次的穿透了赛斯，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残忍地刺穿。他的头盔显示器嗡嗡作响。计时表以惊人的速度向前跑去。恶魔般的面孔透过电子战术装置斜睨着他。邪恶的声音在他耳边嘶嘶响起。星际战士们尖叫着，只因被痛苦和嗜血的双刃剑刺痛。在他的意识边缘，赛斯听到了引擎失灵的哀号，警报，以及疯狂的战斗呐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