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洲同人]只羡鱼粥不羡仙（十四）(3)

“但是很巧，我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教你，而且不嫌你笨也不嫌你贪心。”景鱼上仙看着小白，用最温柔的声音，很认真地说，“你学得慢没关系，我有一生一世来教你。”
小白看着景鱼上仙那温柔的样子，觉得心痒痒的，耳朵都红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觉得自己要是个女人，恐怕早就嫁给上仙了！
太犯规了啊！！！要忍住，不能冲动地亲上去啊！
小白强装镇定：“恐怕一辈子都教不会，下辈子也教不会，下下辈子也一样。”
“那就教完这一生再教下一世，生生世世，直至教会——如果下一世轮回又忘了，我就再教你一生。”景鱼上仙觉得这话有些过界了，便回首又拨弄琴弦，只是又忍不住继续说，“教不会才好，没学会就可以继续教。”
“那你是真觉得我喜欢半途而废、懒惰成性啊？”小白笑着露出一口白牙，耳尖红到仿佛要烧了起来，“其实吃饭喝水睡觉呼吸这四件事我可以坚持一辈子之外，还有第五件事可以坚持一辈子……”
说到这里，小白不着痕迹的看了景鱼上仙一眼——我可以爱你一生一世。
可是我不敢说啊……
“那第五件事是什么？”景鱼上仙有些好奇。
“心跳。”小白狡猾的一笑，觉得自己很聪明，还会一语双关——我的心为你而跳，不也是心跳吗？
景鱼上仙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但感觉也在情理之中。
“好啦，不扯远啦，上仙你继续弹曲子吧，我们当中有一个会弹琴就行了——反正我负责混吃等死，你负责无所不能就行了。”小白实话实说自己是混吃等死，也没觉得羞耻，因为早就把羞耻之心喂了鱼。
“你还真是会享受。”
“那可不。”小白仗着上仙对自己的宠爱，轻轻一笑，然后壮着胆子试探问了上仙一下，“你感不感觉我们就像凡间的男女一样？你是丈夫耕耘养家，我是妻子养蚕织布，我们举案齐眉，好不快活——我忽然间有点理解为什么他们那么向往男耕女织的封闭生活了，仿佛这世界都只剩下我们两个，不再为外物烦忧，实在太美妙了！”
男耕女织，“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可不就是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一样吗？
小白说完便等着上仙回应，如果上仙神色如常，就代表他并不排斥小白将他们视如“夫妻”的想象——也许他不排斥就能接受小白的夙愿。
可上仙回答的是：“不像，很不像。”
上仙的面色依旧平和，只是小白感觉上仙的话语很冷，像是一把冰刀刺进了他的心窝。
只是上仙继续说：“我耕耘养家不假，你挥霍败家是真。”
小白注意到上仙脸上绽放出笑容，于是把所有的惊慌随手丢弃了。
还好，其实是我多虑了，上仙没有排斥的意思。
小白松了口气：“瞎说什么大实话！谈你的琴去。”
然后他不顾石砖干不干净，仰头便倒下，以手为枕，聆听上仙弹琴。
“地上脏。”景鱼上仙边弹边提醒小白。
“可我有些困了，想躺着听。”小白撒娇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