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洲同人]只羡鱼粥不羡仙（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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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和今天更新的上一章，主要讲述金露上仙的渡劫（上一章是外在“飞雨”劫，这一章是内在“蜚语”劫），同时解释一部分世界观和金露上仙的生平，将这个人物形象塑造完整。可能有点偏男频风，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景鱼上仙不知道事情其实已经不在他掌控之内了。
当时正在对抗“飞雨天劫”的金露上仙感到一股倦意，恍惚间意思沉入幻境中……
……
年幼的金露上仙还只是个心地善良的小女孩，并没有现在这般傲气，若非身份尊贵，她其实跟普通的邻家少女并没有什么区别。
一日，尚是金钗之年（十二岁）的金露上仙正在龙宫的珊瑚花园里逗灵鱼玩，龙王暗立于有巨石遮挡的廊道上，他叹了口气然后走出。
小金露见父王来了，立马笑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父王！”
龙王脸上笑容可掬，立马抱住了扑向他的小金露，好一会儿才不舍地放下小金露，又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露儿，为父有事相问，你可得如实回答。”
小金露也学着龙王的样子，不太郑重地点了点头。
“露儿可知自己是谁？”
小金露有些疑惑：“露儿是谁？自然是父王的女儿啊。”
“不仅如此。”龙王摇了摇头，“露儿姓金名露，封号佑灵公主，为东海唯一正统继承者。”
“有什么区别吗？”
“有。你是为父唯一的子嗣，未来的新龙王。”龙王蹲下身，直视小金露，“你母后怕我偏心，不欲予你一个弟弟，于是只有你能继承大统，你懂吗？”
“啊？……可是露儿是女儿身，做不了龙王的。”
“为何做不了？你是朕的唯一的女儿，凭什么不能继承我的王位？凭什么让我辛苦争来的江山落入外人手中？”
“我……露儿会有丈夫的……露儿不喜欢王位，不想为案牍劳忧……露儿的丈夫可以为王……”
龙王自嘲地笑了笑：“不是所有人都能如朕与你母后一般患难与共相濡以沫的，有太多太多人想借你上位了，娶了你之后他能娶多少女子？他们能信吗？不能信！当初我为夺王位杀了多少人？我自己都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上任龙王不姓金！我只知道我暗害了四个亲族，流放了两个兄弟，关押了三个姐妹。最后功成了，我还适当要挟和打压了支持我的人，摘了几根墙头草——手足之亲尚可相残，夫妻之情又能如何？”
龙王拍了拍小金露的肩膀：“人生在世，能相信的就只有自己，你连我都不能信。”
龙王其实是有感而发，他并非上任龙王之子，年轻时其实也并不想争夺王位，奈何母族颇有些势力，便也被牵扯到权力漩涡之中，几次沉浮之后才得出这“至理名言”，坐上这尸骨堆成的王座。
小金露还不明白龙王说了一个怎样残酷的事实，脆生生的回道：“若是父王都不能相信的话，露儿又能相信谁呢？”
“相信自己总不会错。”龙王不想再多说些难过的事，便又翻了个篇章，“可是现在的你又能相信你自己吗？法力低微、学识浅薄、见识狭隘，偏偏身份高贵、面相极佳、心地善良，虎狼见之，岂会放过？你又凭何自保？为父千年之后若未能侥幸帮你寻到庇佑，死后如何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