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洲同人]只羡鱼粥不羡仙（十三）

收了礼物，景鱼上仙回了房，寻思将小白送的画挂在哪里，略微思索，他将床对面的“隐”字书法字卷取下——字是景鱼上仙亲自提写，属于行书，神形兼备不失章法，力透纸背转折自然，是他最喜欢的作品。
取而代之的，自然是小白的画。
有种说法叫做见字如晤，那这样，算是见画如面了吧？每日醒来，起身第一眼，便是这幅画。
上仙仍然觉得不够，于是将所有的字与画都取下，都留这张画在墙上，使人一眼就能看出主人对这幅画的偏爱。
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景鱼上仙痴痴一笑，这一笑，能使乱传恶名者目瞪口呆。
笑罢，景鱼上仙凝神沉思，终有所得，踏步出房门，又到书房找小白去了。
“粥粥，你还在书房里？”景鱼上仙问道，他出书房时便把门合上了，此时再要进去，也不忘敲了敲门。
小白被敲门声吓了一跳：“……嗯，我还在。”
“那我就来找你了。”景鱼上仙边说边开了门，却见小白神色慌乱，一只手藏于身后，怕是藏了什么东西，于是他柔声说，“还在画呢？不用怕丑，给我瞧瞧可好？我可以教你一会儿。”
小白：“……不好，不能给你看。我天生放荡不羁爱自由，就任我放任自流可好？画得好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上仙你就别操这个心了，这不叫自暴自弃，就叫有自知之明。”
“既然你不愿意学，那就算了。”景鱼上仙罕见的开起了玩笑，“但是，亏你还说我们要亲近亲近，现在却连张画都不肯给我瞧，这算不算食言而肥？”
小白莫名觉得景鱼上仙的话里带着点委屈，竟让他自己觉得自己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怪不好意思的：“那画得不好你可别生气。”
景鱼上仙笑着走近，接好小白递来的画，沉默了一会儿，笑着说：“我猜你这画的是一头鲸鱼，而这一头鲸鱼是我。”
小白苦笑着点了点头，画上是一只丑萌丑萌的鲸鱼，略带几分羞意地说：“本来是想画你的面容的，但是怕自己都没眼看，改画鲸鱼了……未经你同意就画你鲸鱼的样子……你会生气吗？”
小白没说自己偷偷画了一两天景鱼上仙人形的样子，怕被当成变态。
虽然画得很丑，但就是想画，觉得丑到没眼看时，就改写景鱼上仙的名字，虽然就没动手写过多少字，但好歹是一笔一画，还能算过得去。
“不生气。”景鱼上仙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责怪，“那你继续画吧，我有事去金露那里一趟，特意过来知会你一声。”
“哦。”提到金露这两个，小白的回应声都小了些，“那……上仙你早去早回。”
景鱼上仙轻笑一声：“不急，中午时分都还没过呢，怎么？怕饿吗？食盒里有菜肴，今天剩下的两顿你都自己吃吧，还有些你喜欢的糕点，没人跟你争，慢慢吃。”
“那上仙你是晚上都可能不回来吗？”听到自己要独自吃两顿饭，小白心里有些失落，“是金露上仙要渡劫了吗？不是预感还要过几日吗？”
“不是为了渡劫的事。”景鱼上仙解释说，“是去她那里拿点东西。”